那日端著泡麵蹲在奶奶家堂屋裡,看著蘇長青走進去時是個什麼心情?
是理想沒堅持到最後的遺憾,還是盲目開始一段追逐後的悔恨?
蘇長青覺得自己是幸運的,至少還有能力選擇。
回去後他找時間與杜可可談了這些事,沒想到她這次沒和蘇長青站在一起:“為什麼要拒絕這種事?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難得有這種內行帶著我們玩。”
蘇長青有些意外:“這種買賣是不合法的,用虛假的利潤報表上市了,最終割的是股民韭菜,我們為什麼要參與這種事?”
“為什麼?當然是為了賺錢,我放著北影廠的工作天天打漁曬網,難道是圖好玩嗎?你當初鼓動我合夥一起乾不也是說能賺錢?”
當初的確是這麼說的,拍MV能賺錢,拍廣告能賺錢,發展當然離不開賺錢,可蘇長青不是想這麼賺錢。
杜可可不太高興,很奇怪蘇長青怎麼越活越像個理想主義文青了,腦子短路說的話都冒著傻氣。
與杜可可爭論這些沒有意義,她沒有嘗過富裕的滋味,目前的理想就是趕緊賺些錢,財務自由了才能徹底改變個人生活。
賺錢她是認真的,拿出了畢生積蓄合夥做生意,是四維工作室最大的股東,蘇長青可以有自己的追求,卻沒權力澆滅她的希望。
得善待黑暗中伸出援手的人,沒必要惹杜可可不高興,蘇長青想了個折中的辦法:“片子先拍出來吧,如果合資成功賺大錢或許就沒必要弄虛作假了,皆大歡喜,實在不行我就不陪著玩了,你可以和他們繼續合作,無論如何咱們都是最好的朋友,互相成全吧。”
丁嘉洛等人是黑暗中伸出黑手的人,不搭理算了,也沒必要翻臉。
杜可可更不高興了:“一起做事八字還沒一撇,就想著分道揚鑣了?”
蘇長青安慰她:“這不叫分道揚鑣,咱們分進合擊,先各乾各喜歡的事,以後隨時都可以再合作,又不是非得綁在一起。”
杜可可沒再說什麼:“這麼說害差不多。”
同樣的意思換個籠統的說法,往往比較容易讓人接受。
都說法國人散漫,沒想到這件事很快就有了回音,因為西門櫻開出的條件很優厚。
她承諾影片獨資製作,法方無需出錢,隻要他們參與進來以合資名義在歐洲發行就行,票房所得還能合理分成。
這種天上掉餡餅的合作何樂而不為,不過法方也提出了很專業的建議。
一是執行導演可以是中方的,但總導演得掛個法國人,不然觀眾不買賬。
這個問題不大,掛名而已,而且可以國外掛國內不掛,各取所需。
故事也得調整,想辦法加入法國演員,純東方演員陣容的影片歐洲也乏人問津。
這個比較困難,但安排得當也不是不可能。
西門櫻先和蘇長青交底,然後打電話叫西門雄回去,要和他麵談。
丁嘉洛找了個借口和西門雄一起去了。
蘇長青看著他們的背影幾乎可以確定,大家的合作到頭了,有些事可以調整但不可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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