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就是他。”
港台影視圈受洪門影響很大,非常喜歡編排各種乾掉雍正的故事,以至於許多人真以為雍正是被取了頭。
這麼有戲的阿哥,怎麼能隨便弄個俠女就殺了,後世有多少人指著他吃飯呢,憑著演四阿哥就大紅大紫了好幾個小生,這可是當之無愧的影視圈當紅皇帝。
不過蘇長青並沒有確定接下去拍什麼,說起這些不過是應景隨便聊聊。
大半年過去了,雖然拍了兩部電影,隻有《模特隊》是真正傾注了心血,《公主的決斷》完全是商業性質的,並沒花他多大精力。
他心裡很明白,即便《模特隊》獲獎熱映,也隻是小眾電影,不太可能掀起驚濤駭浪。
重生之初毅然選擇重執導筒,是為了更高遠的目標,而他到目前為止顯然沒有充分利用重生的優勢。
說白了就是當不當文抄公的問題。
蘇長青無疑是有才華的,但才華不等同於成功,拍出《紅高粱》、《霸王彆姬》那樣叫號又叫座的作品是不可預測的,除非他抄人家的成功創意。
蘇長青希望自己能憑一己之力實現超越,可他心底也明白如果沒有重生信息不對稱的加持,所有的努力都是豪賭,不出結果之前沒人知道。
繼續豪賭,還是走捷徑?
這原本是個簡單的問題,他卻因恃才傲物舉棋不定。
盜竊來的成功有意義嗎?
何況這個成功更多是為了滿足他自己雄心,僅僅為了賺錢賺名聲乾什麼不比熬電影好。
他顯然有些走神,胡笳忍不住問:“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關於搬運工的道德問題。”
“搬運工有道德問題?搬什麼?從哪搬到哪?”
“搬運彆人目前還不知道的思想、意念、某種創造,從未來搬到現在。”
“聽起來像是思想家、科學家、教師乾的事?”
“你覺得這工作像思想家、科學家、老師乾的?”
“不然是什麼?”
這回答簡直讓所有的文抄公感激涕零。
蘇長青笑了,順手摟向胡笳的腰:“你真是個聰明的女孩,一語中的。”
胡笳抓住他的手改成牽著:“你在說什麼?”
胡笳雖然說得牛頭不對馬嘴,但至少說明了一個道理,誰特麼在乎你搬什麼。
這個道理蘇長青當然懂,也一直琢磨著說服自己,現在經胡笳一說,正好借坡下驢。
看來遇事要找人商量,更容易找到借口。
乾坤大挪移些好作品來,就當是提早滿足人民群眾日益增長的文化需求吧,貢獻不亞於思想家、科學家、教師。
不搬國內的,給兄弟姐妹們留口飯吃。
這麼一想,他甚至覺得自己挺高尚。
胡笳邊走邊隨意搖晃著兩人牽著的手:“你談過戀愛嗎?”
“沒有。”
這牽的什麼手,幼稚得像小學生。
“胡說,你們導演班的還有沒談過戀愛的?”
“真沒有,不信你去問杜可可。”
“我怎麼覺得你挺老練呢?”
“這種事不都無師自通麼?”
“哪種事?”
“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