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笳把電話掛了:“彆敷衍,找時間當麵道歉!”
掛了電話兩人一時相對無言,散步的興趣也沒了,打車回家。
這事對胡笳而言似乎就翻篇了,她沒有繼續和丁嘉洛計較的意思,讓她道個歉就了事,顯然在壓火。
這令蘇長青有些意外,這似乎不是胡笳的性格,沒想到事情處理得如此輕描淡寫,連象征性的架都沒吵起來。
打車回去的路上,她倒是對蘇長青說了句很深刻的話:“彆逞英雄,好好做事,時過境遷之後,英雄經常看上去有點愚蠢。”
蘇長青明白什麼意思,憑這句話對她就刮目相看。
隻有聰明人才能活到最後,這基本算是個定律,在哪個時代都是如此。
眼界很重要,一秒鐘內看清本質的人和花半輩子也看不清一件事的人,命運不可能一樣。
蘇長青也很驚訝,他是活過半個世紀的人,反過來才發現胡笳在二十出頭時就已經對人生有極其深刻的認識,比他當年強多了。
丁嘉洛也一樣,顯然比同樣二十三四歲女孩子成熟老練得多。
這個算是靈魂早衰吧?
第二天一大早丁嘉洛就打電話來了,聽起來若無其事:“胡笳不在你身邊吧?”
蘇長青有些哭笑不得:“這個時間胡笳怎麼會在我身邊,你這話問得很冒犯。”
“冒犯你還是冒犯她?我一並道歉。”
蘇長青早就選擇了原諒她,這事也算有利有弊,攪黃一段大家都意誌不很堅定的感情也好,也懶得兜圈子:“道歉就不必了,換了我也會勸退自己的姐妹彆和沒出息的人交往。”
“你真不讓我當麵道歉?”
“不需要。”
“那我能問你一個問題麼?”
“你問。”
“你真的是因為理念不合才與我們分道揚鑣麼?”
蘇長青知道她在質疑什麼,一個工作個把月就辭職的人,明明對成功和金錢極度渴望,有道德潔癖是很奇怪的事。
而且他並不攔著杜可可繼續做所謂的錯事,業務上還幫忙,丁嘉洛當時可能不明白,現在不得不懷疑他是在北京站穩腳跟後,不想與彆人分享未來的成功。
尤其是見他在全國布局京歌和影像機構之後。
他簽約陳錦是在分道之前,這些規劃顯然早就有了。
千萬投資的電影不拍,無非是有遠大目標,不願意為丁嘉洛玷汙了羽毛。
而接劉倍百萬的片子,放棄原來的劇本重新寫《模特隊》,顯然也是想要宣傳自己的隊伍和項目。
在丁嘉洛的眼裡蘇長青充滿了算計,而且棋高一著。
蘇長青沒搭理她:“你是不是想讓我給你道歉?”
丁嘉洛對道歉毫無興趣,無論誰給誰道歉,突然轉了話題:“咱們見麵談談吧,其實我們兩個還是很談得來的。”
蘇長青沒空應酬她:“不道德的交易。”
丁嘉洛一愣:“什麼不道德的交易?”
蘇長青:“有部電影叫不道德的交易,你可以找來看看,看完了再找我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