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柳雨菲特地打電話告訴蘇長青,明天上午她們期末考結束,下午就離校回家了。
“所以,你看著辦吧。”
劉倍的海外推廣工作目前還隻限於人脈溝通,樣片沒出來沒法到處跑,不過柳雨菲經常過去幫忙做些彆的事,倒也沒有一味等待。
這段時間蘇長青沒有按柳雨菲教的那樣舍命陪穆沐,主要是不想分神,尤其是不能分穆沐的神,先把戲拍好是正經。
他不是小孩子,怎麼可能聽柳雨菲一小姑娘擺布。
蘇長青倒也想作個熱情洋溢的愣頭青,可現在不是體力不允許,而是心智無法認同。
柳雨菲慫恿他到學校陪著練舞,這不是鬨著玩的,等於是對外宣布他開始追穆沐。
或許這就是柳雨菲的目的所在,其實在幫閨蜜提出要求:想追就光明正大正正經經地來,你們搞電影的出了名愛搞女人,彆想地下偷偷摸摸。
三十年後的女孩可不這麼想,都儘可能地隱藏情史,隻能說一個時代有一個時代的想法,很難說哪個更精明哪個更傻。
不過柳雨菲的建議顯然不夠明智,沒有考慮太多。
舞蹈學院太小了,規模像個中學,而蘇長青的電影在學院放過,也算留下姓名的人,真要經常去泡著,等《我的野蠻女友》上映了戀情會隨之大公開,影響難料。首發網址m.9biquge。
之前調查了穆沐戀愛背景沒問題,關鍵時刻卻親自把水攪渾了,這算什麼破事。
所以蘇長青這段時間時不時陷入深深的思索,一個重生的人應該如何科學合理地泡妞?
這也是個值得探討的問題。
一代目已經習慣了某種簡單的模式,比如與某位女士看對眼了,就互留手機號碼微Q,然後每天狂聊。
彆小瞧這種狂聊,有時一小時的信息交流量頂九十年代初兩地分居男女一年的。
關鍵是這種聊天都是實打實乾貨,比當麵瞎扯淡的效率都能高幾十倍。
這麼聊上一陣子如果不想就此打住,就必須得采取實際行動了,再拖下去就是沒誠意。
所以某種意義上說三十年後的男女關係不存在誰追誰,所謂的追隻是想其他辦法縮短狂聊的時間而已,比如送花送禮物送錢,能否在一起取決於個人條件是否合適,和追不追關係不大。
現在重生了,開戰鬥機的人轉業回到了鄉下,鄉親們告訴他村裡最快的交通工具就是牛車,想乾什麼都忒費勁,淩亂的心情可想而知。
蘇長青也想過就此金盆洗手,彆再玩那些周而複始的把戲,修心養性不負二次青春年華。
然而這種事談何容易,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每一寸都是有價值的,怎麼好意思廢而不用。
北京電影學院很小,占地百畝,還不如一大地主的地盤大,舞蹈學院更小,隻有八十幾畝,所以找個人很容易,實在找不著站在學院中間喊兩嗓子就行了。
學院專業較少,主要就是芭蕾、民族、國標等幾種舞蹈,雖然這裡後來走出不少影視明星,蘇長青隻記得其中劉詩詩是跳芭蕾的,後來和柳雨菲一樣覺得自身條件在芭蕾舞界沒有競爭力,畢業就改行了。
這幾天北京連著下雪,學校銀裝素裹洋溢著歡樂的氣氛,期末考結束了,同學們背包拖箱的撤離。
穆沐也在收拾行李準備回家,匆匆在宿舍外的樹下與蘇長青見了一麵。
一部愛情片拍下來,她更漂亮了,皮膚好像潤澤了不少,這讓蘇長青有點酸溜溜的:“不就拍個電影麼,什麼玩意把你刺激得內分泌都更平衡了。”
而且今天穆沐穿了一件京歌的長棉大衣,青黑灰的配色,顯得高貴挺拔。
其實蘇長青不是第一次見她穿京歌,《我的野蠻女友》女主穿的都是京歌,不過都是上市的普通款,而且相對不那麼古風。
今天穆沐穿的是陳錦為她定製的,國風很濃鬱。
這三個月按季節送了她兩批特彆款,都沒見她穿過,今天穿出來了不知是否有某種特彆的含義?
穆沐的臉色微紅,長長是睫毛顫動,幾句寒暄後就從兜裡拿出一長條小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