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既然送審了就得等結果,那咱們日本之行怎麼定?”
西門雄以前叫蘇長青蘇導,顯得比較正式,不知何時開始跟著黃勃和柳雨菲叫起大哥,也由他了。
送審了當然得等結果,如果有什麼急事蘇長青得及時出現,不然有些人的臉麵就掛不住了。
已經妥協再給了機會,竟然如此不重視,華夏幅員遼闊地大物博,人民勤勞智慧勇敢,難道就缺你一個會拍戲的不成?!
現在國際交通還沒那麼便利,必須得留在國內,尤其是審核放映環節導演得在場,順利的話放一遍就完事,不順利就得刪改後再送審,甚至仍可能被斃掉,得及時處理問題。
“日本之行隻能走一步看一步,距離那邊上映還有二十天,如果一切順利就可以如期成行,否則隻好你們去,我就等下次了。”
日韓一開始是劉倍和西門雄負責跑,後來是西門雄和柳雨菲,一直做得不錯。
本來已經答應了日韓發行商,宣傳期蘇長青到場助陣,現在恐怕又生出變數,柳雨菲也有牢騷:“上次《太平號》就答應了人家,結果沒去,再變卦以後就沒人信咱們的承諾了,不明白那些審核有多大意義,電影好不好觀眾最有發言權,這也太耽誤事。”
其實內容審核全世界各國都有,而且因為分級很細審得也更細更認真,隻不過因為放開了許多題材,給人一種自由創作出版的錯覺。
如果這次日韓真能成行,國內的檔期倒是不用擔心顧不上,即便過審一路綠燈,排上檔最快也得八月份,那時早就回來了。
最近蘇長青也沒閒著,一直跟著西門雄學日語,而且進步飛快,令大家都非常意外。
一代目蘇長青因為與韓國常年有生意往來,學過韓語,說得相當流利,這次拍《移動迷宮》與韓國演員溝通就很順暢,不需要翻譯。
九十年代不是鮮族而懂韓語的非常少見,他謊稱小時候鄰居是鮮族,莫名其妙就跟著人家學會了。
反正有個理由就好了,也沒人有吃飽撐的非要證偽。
他發現學過韓語再學日語非常容易,兩種語言的語法和結構很相似,尤其是口語說起來很順,語序,敬語體係太相似了,而且韓語音係比日語複雜很多,幾乎完全覆蓋了後者,於是西門雄帶著他基本一點就通。
日語的文字包括假名和漢字兩部分,漢字就不用說了,假名需要下點兒功夫背,但畢竟隻有一百個左右,有了中文和韓語的底子,蘇長青學習半個月就能看懂報紙了。
西門雄對他下功夫學這個有點不解:“何必自己學,我就是你的翻譯官,到時候全程陪同,走哪都幫你翻譯不就完了。”
自己學就是為了溝通自由,學完了日語或許再把英語也撿起來弄熟練了,以後要走向國際了,總不能乾什麼都帶著翻譯。
動這個念頭與前田信子有關,當然不是為了泡她,那未免太當回事了,與女人語言不通搞曖昧是一種幸福,可以不用搭理很多廢話。
她發來北野武的邀請,蘇長青很感興趣,同時也意識到溝通是個問題,翻譯未必能準確表達他們之間交流的意思,既然有功夫就學一點,技不壓身。
事實證明這個決定非常正確,在日本與北野武那混蛋無障礙交流是其次,還起了另外更關鍵的作用。
送審一星期後就有了回應,蘇長青帶著創作團隊參加了審核放映。
過程相當順利,審核人員對各種爆血漿鏡頭視而不見,放映結束握手祝賀,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