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佳導演獎入圍的影片很多,基本和金棕櫚大獎入圍重疊,沒有資格拿最佳導演的影片,壓根也入不了最終獎項。
之所以說最佳導演獎是戛納三號獎,是因為後麵隻剩兩個獎項了,戛納評委會特彆大獎以及戛納金棕櫚大獎。
阿佳妮這時候瞟一眼過來是什麼意思?
難道蘇長青獲得了最佳導演獎?
“她恐怕沒這麼無聊,非得提前幾分鐘暗示這個,真有心早早告知的話,打個電話就結了。”
或許根本就是錯覺,這一片注意到到阿佳妮不經意一瞥的人,可能都以為是看自己。
大屏幕開始輪流播放提名影片,《鰻魚》《入殮師》《櫻桃的味道》《春光乍泄》《洛城機密》《冰風暴》……
整整放映了十部電影的精彩片段。
事實也證明蘇長青想多了,一個攝像團隊已經悄悄到了王墨鏡附近。
王墨鏡戴著墨鏡,看不出喜怒哀樂,他身邊的幾個男演員都明顯振奮起來。
不過他們與《櫻桃的味道》團隊緊挨著坐,誰獲獎還不是板上釘釘的事。
竇惟出道以後就和香港人磕磕絆絆,三年前與王非的戀情還沒曝光,去紅磡開演唱會就開始打口水仗,產生的矛盾二十年後都解不開。
“這幫傻逼拍的那種玩意也能獲獎。”
蘇長青阻止他亂說:“彆這麼說人家,都是自己人。”
“我和十幾億人自己人呢,自己人就不能說了?其實拍這題材我不反感,朋友裡多的是這調調的,可為什麼非得拍賣身賺錢,沒錢跑南美去浪什麼,邊賣邊玩,真拿惡心當文藝了。”
《春光乍泄》是拍一對同性戀人去南美旅遊的,的確有一段哥哥在酒吧裡勾搭洋人賺錢度日的情節,最後還被打得頭破血流。
“他獲得是導演獎,講故事的技巧很好,光影構圖也非常棒,這一點無可否認。”
竇惟不耐煩了:“你今天說話怎麼這德性,平時不這個態度啊。”
蘇長青對香港電影界的人的確也沒好感,兩人曾經湊在一起嘲諷過。
他嗬嗬笑起來:“今天當然得裝一裝,我擔心你哪天寫回憶錄,說我戛納頒獎現場就把王墨鏡貶個狗血淋頭。”
“怎麼著,還不能批評了,我還說《入殮師》裝腔作勢呢。”
他在東京給《入殮師》配樂時的確說過這話,說這片子就是拿死人作道具裝腔作勢。
影片放完了,鞏琍先用法文、中文問候,然後磕磕巴巴說了個段法文的簡短頒獎詞。
她未必很明白自己在說什麼,蘇長青更聽不懂,希望法國人能聽懂。
這令他想起若乾年後人稱“小鞏琍”的國際章也在這當過最佳男主角的頒獎嘉賓,那段英文頒獎詞也說得尷尬透了。
國際章的頒獎詞隻有一句:我也想獲得這個最佳男主角,不過這輩子不可能了,等下輩子吧。
不明白她到底想說什麼,怪不得男拳女拳都討厭她。
其實不用等下輩子,現在動個手術已經很方便。
另外她和鞏琍一樣都沒獲得過三大電影節的任何個人獎項,跟著同樣的導演在這混的臉熟,不知哪來的勇氣說這樣的話,還是先搞一個最佳女主給大家看看吧。
掌聲中獲獎者公布,最佳導演獎同時頒給了《春光乍泄》王家衛和《櫻桃的味道》阿巴斯·基亞羅斯塔米。
蘇長青有些驚訝,情況再次發生了變化,導演獎被兩人瓜分了。
任何變化無疑都會產生連鎖效應,金棕櫚大獎的競爭者越來越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