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歐洲三大電影節也有高低之分,法國作為歐洲大陸文化老大,戛納電影節無疑是最有分量的,原本國內隻有凱哥的《霸王彆姬》拿過金棕櫚,現在又多了蘇長青。
德國柏林無疑第二,國內是老謀子開了先河,蘇長青的導演獎也是第一個。
意大利威尼斯的金獅相對最好拿,華人獲獎的一大串,後期老謀子最愛跑這個獎。
另外從參加過的兩個國際影展以及未來兩年的獲獎情況看,近幾年亞洲電影真的很熱衷於去拿獎,幾乎是連年霸獎的狀態。
或許是因為影視市場規模不夠又疲軟吧,逼得一眾導演隻能走先文藝後商業的道路,老謀子和凱哥都是典型,獎拿差不多了就開始拍商業片,名氣終究要變現的,不然有個屁用。
老謀子和凱哥是摸著石頭過河,跌跌撞撞也吃了不少虧,蘇長青是摸著他們過河,對道路的設計更加胸有成竹,《入殮師》這樣的純文藝搞一次就夠了,以後得拍《黑天鵝》《鋼琴教師》《水形物語》這種文藝和商業兼顧的電影,偶爾也搞點高水準的商業片。
接下去一連幾天都是韓廠長安排的宣傳,現在的風氣是開完了記者會、招待會、座談會後就喝酒吃飯,蘇長青帶著李奧和竇惟也就一連幾天都是暈乎乎狀態。
竇惟不喜歡這些,可作為獲獎團隊一員不得不給蘇長青麵子參加各種活動,但也時不時發牢騷:“太丟人了,哥們見麵就笑話我像個國家乾部。”
這些人就和當年的蘇長青一樣幼稚,把脫離體製當特牛逼的事,而且始終缺乏真正的自我反省,不明白傲慢是能力有所欠缺。
真牛逼的人應該條條路都走得通,每條路上都有人鞠躬。
李奧就已經學會享受:“一開始我也受不了,那麼多人用同樣的話、同樣的笑臉恭維你,後脊梁真的發熱冒汗,慢慢的也就習慣了,現在聽上一段甚至開始有快感。”
韓廠長坐鎮組織,在北影廠小劇院針對媒體放映了幾場《送行師》,輿論對影片一麵倒好評,隻要能拍馬屁的角度和細節,記者們都沒放過,而且觀點新穎,有些蘇長青沒達到的思想境界,這幫家夥也替他達到了。
所以國內發行信心大增,商量後定檔七月份。
文藝片的主力軍也是學生,不能放任他們放假在家吃喝玩樂不作貢獻。
負麵評論當然也有,主要是網絡上一些恨國黨各種陰陽怪氣,恰恰是這些人反而以維護國家榮譽為名,批判蘇長青和日本人合作。
不過這時候網絡輿論音量很小,基本可以忽略不計,隻有蘇長青這種懂行的會特地去找出來看看,懷舊一下初代網絡噴子有多瘋狂,荒誕之外還會有些親切感。
應酬的事幾天下來就差不多了,娛樂圈有的是新鮮事,記者們的注意力不可能長時間停留在這。
柳雨菲回來休息了兩天就去浙江進《天龍八部》劇組了,抓緊拍一段時間,然後和穆沐一起回來製作《黑天鵝》後期。
竇惟早已經開始整理《黑天鵝》的舞蹈音樂,進入了最初的旋律創作。
蘇長青也拒絕一切應酬,繼續《黑天鵝》的剪輯,同時也開始寫《鋼琴教師》。
擺脫俗務重新做回自己做喜歡的工作,他很愜意。
然而有一群人卻不太愜意,等蘇長青空閒出來已經快等瘋了。
六月八日,西門雄從東京飛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