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付了錢?”
攫欝攫欝。電話裡薑導聲音洪亮:“就是您。”
蘇長青笑了起來:“彆逗,怎麼可能是我。”
“差不多這意思吧,有人留了話,在我這,您過來吧。”
有人留了言,這個賬是為他結的?
蘇長青突然意識到真有這個可能,記得祥雲基金籌款的時候,西門櫻和丁嘉洛跑巴黎之外還去了倫敦,說明那也有她們的人。
如果這人與與基金有關係,自然也就與蘇長青有關係。
總台小姐說是英國倫敦腔的亞洲人時,蘇長青一度懷疑過基金內的人出於感激偷偷幫他結了帳,可能搞不清狀況就把兩個劇組的賬都結了。
可做這種事總得先打招呼吧?
另外西門櫻和丁嘉洛接觸的人出身都不一般,似乎不是那種容易心懷感恩的,真的會乾這種事?
但也難說,基金成立以及橫掃泰國、菲律賓後,一直有人建議聚一次,想見見蘇長青,但他都沒同意。
甚至對丁嘉洛說:“讓你那些朋友安安靜靜賺錢吧,彆總想著聚一聚,咱們是搞基金不是搞社交。”
整個八月祥雲基金都在印尼,與世界遊資一起所向披靡,兩個月下來東南亞已經哀鴻遍野,二戰後幾十年積累的外彙所剩無幾。
雖然世界輿論一片嘩然,但也隻是裝好人瞎嚷嚷,這事體現的正是資本主義精神內核,誰有罪資本也是無罪的,甚至無關乎道德,反正搶的又不是他們。
於是這場金融戰爭越來越血腥,祥雲基金順風順水,悄無聲息地跟著獲得了巨額利潤。
這種錢賺到足夠多時,是令人敬畏的。
基金無往不利再加上蘇長青高高在上的姿態,顯然鎮住了這些人,連馬屁都不知道怎麼拍了。
蘇長青能理解這些人的動機,不僅僅是感謝那麼簡單,金融風暴是短暫的,但人的**是永恒的,無非是期望接下去跟著繼續賺錢。
然而蘇長青很謹慎地與這些人保持距離,並不是什麼風頭都好出。
他立刻去了薑導房間。
沒想到人還真齊全,張導等全部人都在,包括鞏琍。
她並不住在這個酒店,但基本都呆在這,畢竟人多不寂寞。
所有人都表情古怪地看著蘇長青,都是好演員,一個個表現力很足,仿佛在說:“厲害啊蘇導,有人把馬屁都拍到威尼斯來了。”
薑導把總台的條子遞給蘇長青:“我可不是故意拿你的留言,我們的人又去總台了解情況,他們就給了。”
這是個電話留言,蘇長青先看了留言人,蜜司丁。
是丁嘉洛留的,買單的多半是祥雲基金的人了。
看來就在蘇長青出去吃飯的功夫,丁嘉洛打電話過來,找不到人就給總台留了言。
九七年國際電話不好打,手機還沒有國際漫遊業務,出了國就是塊磚。
巘戅妙筆坊巘戅。蘇長青有點惱火,打不通可以再打,留個屁言,如果文字涉及到基金,回頭非收拾她不可。
然而並沒有,丁嘉洛不可能在留言中提及基金,這點精明勁還是有的。
條子是英文寫的,大致意思是:我的一英國朋友到意大利出差,報紙上看到您到了威尼斯,出於感激和敬仰,又不敢打擾,於是就悄然買了單。
蘇長青更惱火了,這家夥瞎結賬,搞得他現在不好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