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劇組在北湖完成了船隊特攝以及風浪甲板戲。
王保強說整天在大船模型上顛簸,治好了他暈車的毛病:“拍這部戲收獲太大了,不但不暈車了,還學會了遊泳。”
風浪戲拍得辛苦,蘇長青給大家放假五天緩一緩。
七月十號濮存析等人將入組拍一些過渡劇情,屆時故宮也會利用起來拍入宮朝見戲,然後就得去海南拍外景了。
趁這個空檔,蘇長青和西門雄以及丁嘉洛一起飛了趟東京。
三年前在波爾多聚會,蘇長青答應西門雄以後有合適的角色再安排他出演,這次算兌現了,但他是神野負責人,抽空也得回去處理日常工作。
這兩年蘇長青為神野寫了不少劇本大綱,而後作為製片人把關質量,業務發展得不錯。
另外因為他盛名的加持,神野與日本各電視台的合作也大大好於以往,簽約了不少新生代創作者和藝人。
蘇長青和丁嘉洛去東京,當然是進一步了解貸款事宜,巨額貸款辦下來需要時間,得早早行動。
柳雨菲聽說他要貸款四十億美元,也有些擔心:“橫山兩年前總投資三十二億,現在要貸款四十億,一旦房產價格被打回原形,可就資不抵債破產了。”
她的擔心和丁嘉洛等人一樣,現在將東方寧華等人的二十多億利潤提前支付了,一旦東京房市跌回原價,即便將樓全賣了,還將倒欠銀行數億。
這個賬誰都會算,所以丁嘉洛等人即便能承受還款壓力,恐怕也不同意貸款追加。
朋友也得明算賬,不能讓人家一起承擔貸款的風險,蘇長青對丁嘉洛以及西門姐弟作了承諾,將橫山的資產做一個內部切割,保證她們的權益,隻抵押屬於自己的那部分。
人的認識永遠是有限的,通常很難賺到認知以外的錢,蘇長青沒法用重生優勢說服彆人,話也隻能說到這了。
不過貸款也有問題,蘇長青以及東方這些人在橫山是匿名控股的,法人是八幡晴美的堂兄。
這哥們已經幫蘇長青背了不少事,現在再讓他出頭去貸款好像有點過份了。
晴美對貸款也有同樣的顧慮:“日本經濟這幾年過山車一樣跌宕,追加投資要小心。”
蘇長青早晨習慣喝一杯黑咖啡,看著荼蘼公寓屋花園般大的陽台若有所思:“橫山隻是一個投資項目,短短兩年資產已經升值到百億,似乎應該滿足了。”
他看著目光恬淡的晴美:“不過自從決定生個孩子後,我的想法變了。”
晴美端著咖啡坐到他身邊:“想法變了?”
蘇長青點點頭:“是啊,雖然孩子還沒出生,可作為父親,我不能把他們生下來就不管了。”
他的意思是不想隻是個種子提供者,作為父親是有責任的。
晴美看著他的眼睛,揣摩這話是什麼意思:“怎麼是不管了,我們會共同陪伴孩子成長,對吧?”
對蘇長青是否願意陪伴孩子成長這一點,晴美恐怕沒多大信心,任何事未經考驗都難說。
“當然,”蘇長青喝口咖啡繼續道:“無論如何我得給他們留下些東西,讓他們感受到一個父親能夠給予的最貨真價實的愛。”
崔鍵說的很有道理,金錢是感情的最好載體,蘇長青未來的資產版圖很大,威夫或者真禮也是他的子女,怎麼能區彆對待。
“您的意思是?”
“我要把橫山的資產留給我們的孩子。”
晴美有些意外,愣了好一會,然後感動地將頭靠在蘇長青肩膀上:“沒想到您考慮得如此周到。”
“這不是應該的嗎?”
在生孩子的問題上蘇長青曾經找借口逃避,甚至翻過臉,今天的說法的確溫暖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