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
這句話,鳳氏險些脫口而出,幸在緊急關頭刹住。一時間冷汗直冒,臉色慘白地改口:
“當然不是!隻是此琴不祥,毀之最為穩妥!”
“牙伯之能列國知,琅牙之名天下揚。你要毀琴,將孤置於何地?將父皇的顏麵置於何地?”太子氣得麵紅耳赤,“姑母,您是要天下人笑話我鳳氏出爾反爾嗎?”
前腳歌頌牙伯之才,名揚千古,後腳就把他最後的一張琴給砸了,這是要鬨哪樣?可憐的鳳氏,麵對皇帝的無語表情和太子的質問啞口無言,籟籟淚垂。
看見她這副孤獨無助的可憐樣兒,一個身為兄長,一個身為侄兒,想到她在定遠侯跟前也吃了癟,終是不忍心怪罪。
剛要命她起來說話時,內官來報,定遠侯入宮請罪來了。
父子倆一聽,登時歇了讓她起來的念頭,還讓她跪姿端正一點。把鳳氏鬨了一個大紅臉,同時心裡熨帖得很,覺著皇兄和侄兒還是念親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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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定遠侯入宮真是來請罪的?
倘若他知罪,為何早不入,晚不入,偏偏在鳳氏進宮的時候才來請罪?那就是不知罪,指不定心裡正在罵鳳氏愚蠢,害他不得不來宮裡跑一趟。
不管他是真心或假意,既然送上門來討罵,豐元帝和太子當然要抓緊機會數落他治家不嚴,教妻無方。
當然,罵歸罵,當務之急是要修正鳳氏鬨的這一出笑話,以堵悠悠眾口。
她不是怕琅牙琴帶來晦氣麼?豐元帝下旨,封侯府四姑娘如蘭為寧馨鄉君。雖無封邑,可她的未來夫婿吳觀至今仍是白身,文不成武不就的,等於下嫁。
有了鄉君的尊榮加身,諒那吳府也不敢欺辱於她。
因禍得福,鳳氏欣喜若狂,忙不迭地和定遠侯一同叩謝皇恩。同時,太子追賞千金和綢緞布匹安撫受了委屈的元昭。
由親隨曹乙代為送去,順便接她回京城。
到時,讓長公主親至城門迎接。鳳氏心中有愧,痛快應下。
“陛下,就讓她留在丹台山吧。”聽到此處,定遠侯終於主動開口。無視神色焦慮的鳳氏,麵對一臉不悅的豐元帝和太子,他解釋道,“那琴雖有皇族氣運的鎮壓,她終究年幼,又姓北月。
本侯的四夫人來信說,她對琅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