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到了豐元年間,他執政十八年,一直糾結於該不該殺定遠侯。思慮過重,鬱結成疾,終究傷了神氣,損了壽數。
眼看自己也不行了,望太子以他和先帝為鑒,與北月氏握手言和,君臣戮力相輔,讓鳳氏江山延續萬年。
“……另,後宮婦人不得乾政,包括你的母後。違製者,賜死;其子女貶為庶民,於宗正府除名。”
一旦除名,就算鳳氏子孫死絕了,也輪不到一位被除名的後代來繼承大統。
太子鳳丘惶惶稽首,“是兒臣糊塗,兒臣謹遵父皇訓示……”
……
且說元昭,拿著旨意騎馬出了宮牆。到了宮門外,意外地看見夏五郎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不禁挑眉躍下馬來,把馬韁交還宮人。
“你怎麼在這兒?”元昭瞅他一眼,吩咐旁邊的青鶴,“通知城內將士於國公府休整,城外將士兩個時辰內趕到城南步兵營。對了,是誰私自調兵回京?”
在城內的就幾人而已,潛入城隨時聽她號令的。
一名斥候出列稟道:
“騎營將領江濤,擔心少陽君在京中遇險執意回京,衛長們勸不住。”
“押回營中聽候處置。”她現在沒空搭理他,“其部下勸阻不力,險些連累全軍釀下忤逆犯上之大罪,本該嚴懲。但眼下正值用人之際,命隊伍原地休整,一個時辰後到達城南步兵營。”
想活命,隻能奮勇殺敵,將功折罪。
先把要務處理妥當,元昭的注意力才回到夏五郎的身上。不等她開口,對方已經拱手敬賀:
“少陽君有驚無險,可喜可賀!既然少陽君有君命在身,卑職就不打擾了,就此告辭。”
“謝五郎體諒,”元昭忙回禮,歉意道,“我不告而彆是坐不住,非旁的緣故,你……”#br......
r#她誰都不信,她隻是利用夏五郎的身份進宮打探,順便告知皇帝她來了,要進宮了,千萬彆輕舉妄動,她沒有造反的意圖。
至於夏五郎是否與幕後推手一夥的,她希望不是。
可就算是,她也不在乎。
事實傷人,做人太直接會沒朋友的。所以她很矛盾,一時不知作何解釋。
“等眼下之亂平定,等你服喪期滿回京,咱倆再對酒當歌,促膝長談也不晚。”夏五郎戲謔笑道,拱手,“走了。”
元昭也拱了拱手,看著他縱身上馬,灑脫走遠。然而,她還要回府換掉身上的打扮和裝束,沒時間多愁善感。縱身上馬,一邊聽諸將的彙報,一邊問青鶴:
“曲汀蘭呢?”
“在京衛司大牢。”青鶴無語道,“她擅闖曲夫人寢室,大吵大鬨,被曲夫人告她入室搶劫……”
元昭:“……”
哎,腦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