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span“好什麼好?快被氣死了。”夏五郎忍不住插嘴,“朝廷從端王一黨的府中抄出不少財帛之物擴充國庫,陛下正高興,結果廷尉司查到有官員貪贓枉法……”
原來,兩年前有人密告淮郡郡守貪贓枉法,草菅人命。當時定遠侯靈柩返京,舉國痛悲,邊境動蕩,又有內亂,暫且擱置。
但廷尉司一直不忘查找真相,於今年終於有些眉目。
據確鑿的證據顯示,那位郡守及其黨羽所貪墨的贓財足以和端王一黨比肩。這還是已經查出來的額度,據廷尉司稟報,此事的......
背後或另有主謀深藏不露。
貪墨之風自古有之,曆朝曆代皆有官官相護的一條利益鏈條。揪出一個,隻要加強力度追查,或能把後邊的連泥帶水一鼓腦提溜出來。
難怪國庫空虛,長期內憂外患讓先帝彼於應付勞累致死。
陛下對這股歪風邪氣深惡痛絕,命廷尉司全力追查此案,務必把這群禍國殃民的蛀蟲繩之以法。外放查案的特派官員已經出發,鳳閣不日也將離開京城。
走之前替陛下到東營跑一趟,問候公主殿下在此是否習慣。
“謝陛下掛懷,”元昭朝城內方向行半禮,而後道,“請鳳大人代為轉告,我一切都好。”
“若非公務在身,在下也想看看殿下親兵營的訓練方式。”鳳閣的語氣飽含遺憾。
“這有何難?光是尋常訓練就得一年,你外放查個案需要多久?”元昭不以為意。
嗐,這誰知道呢?鳳閣暗忖,沒再說什麼。夏五郎倒是無比羨慕地瞥鳳閣一眼:
“我挺羨慕子臣兄的,有機會離開京城查案,還能四處走走長見識。還有殿下,每日忙碌充實,偶爾帶兵出去打個仗……話說殿下,您一女子到了戰場麵對殺氣騰騰的千軍萬馬,心裡不害怕?”
想當年,他初臨戰場險些被嚇尿。砍人如割菜,新鮮溫熱的血濺到臉上,嘴上……當時顧不著害怕,等到戰後他吐了好久,四肢發軟。
“你我的成長環境不同,心理素質自然不同。”元昭了然一笑,“廝殺於我如家常便飯,習慣了。”
“正因如此,你的侍衛比一般的侍衛武藝高強,出手狠辣才入了陛下的眼。”看在她比較合作的份上,鳳閣提醒,“今非昔比,殿下最好加強親兵營的訓練……”
莫待驗收成果時,因差距太大讓陛下失望。
“言......
之有理,”元昭點頭,“我自當重視。”
“殿下,屆時讓我也進營裡訓練訓練!”夏五郎興趣滿滿的,“在京裡晾了一年,身手懶散,武藝不進反退,常被我爹罵得狗血淋頭。”
“你有空便來,稍後我叮囑營衛放行。”
“謝殿下!”夏五郎喜不自勝,“最好每次能讓你的侍衛陪我過幾招!”
“你彆得寸進尺,他們吃我的穿我的卻給你陪練。瞧你長得不帥,想得挺美!”元昭氣笑了。
哧,一旁的鳳閣被她最後那句逗得忍俊不禁。
三人正在玩笑閒談,府衛進來稟報,有兩輛帷幕遮掩密實的馬車正朝穗園飛奔而來。鳳閣和夏五郎一聽便知是女眷,不宜久留,起身向她辭行。
元昭不知來的是誰,亦不挽留,送兩人到正堂門口。
府門太遠,她懶得走。目送二人踏出府門,這才回身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