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僅知道外室子不入族譜,還知道一條更血腥的族規:凡外室子,一律杖斃。但,杖斃這一條族規在後人的眼裡太過不近人情,已在兩百年前廢除。
“難得你說話吞吞吐吐,”視頻裡的人麵容嚴肅,不苟言笑,“不正是認為這事過於荒誕嗎?”
“是很荒誕,可萬一是......
真的呢?”北部長神情凝重,“我記得太爺爺經常得意顯擺,咱祖上是巫,有法力……”
“我也記得,還記得他說世祖得道成仙了。”視頻裡的人冷靜道,“那眼前這位又是誰?”
對於患了老年癡呆症的太爺爺臨終前說的話,要麼全信,要麼不信,不能隻挑自己樂意聽的作為反駁他的憑據。
“……”
“總之,這事等你們順利從墓裡出來再談。”視頻裡的人道,“她是敵是友,是真瘋還是裝瘋,暫未可知。你們下了墓要隨機應變,一切小心。”
“我知道。”
撇開那荒誕的事不談,哥倆的性情相當,一貫理智冷靜,溝通無阻。
她指定他和北辰要隨行,還要他找一批訓練有素、紀律嚴明,且聽他指揮的士兵一同下墓。目的是提防王教授等人進了墓耍賴不走,把她的話當耳旁風。
讓士兵監督他們不許亂碰擺設,以免闖出大禍。
她不在乎誰死在墓裡,就怕他們死在裡邊,外邊的家屬會為難族人,徒惹事端。
聽了這些話,他五味雜陳。
談完正事,斷開聯係,離開這間臨時的辦公室。習慣性地先到監控室走一趟,結果發現子侄們正湊在一堆,瞪著屏幕時不時驚呼:
“喔!哦喔喔——”
他走近一瞧,原來是那女生在練功。看著看著,總算明白小年輕們為何大呼小叫。
隻見庭院裡,那女子不再靜坐,身姿輕盈如靈猿。在跳躍之際,雙手如花瓣綻開翻飛,所揮之處砰砰砰……
練完內功,她隨手扯過一根景觀野草,慢慢將之捋直。腳下的走位靈巧,如遊龍戲水。手中執草如執劍,瞬間揮出一朵朵令人眼花繚亂的劍花,唰唰唰……
約莫半個小時後,在一片驚歎歡呼聲中,女子......
收功,扔了草,拍拍雙手返回屋內。而她身後的精致小庭院已是一片狼藉,假山塌了,填了底下的小池塘。
樹木、花草被腰斬,平整的地麵被砸出數個大小不一的淺坑,院子的圍牆不知被什麼撞垮出一道口。
“喔,厲害!厲害!”
在子侄們的一陣陣歡呼喝彩聲中,北部長:
“……”
她最好是祖宗,這樣才能享受國家的福利待遇,一切消耗入公賬;否則,就拿她的破鎧甲賠償院子主人的損失吧。墓室取寶一事仍是未知數,當不得真。
他們隻是國家的打工人,賠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