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始作俑者,老鄉說這話居然不臉紅,果然道行高深!當然,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道行高深的肯定不止一人——
“確實如此。”聖君也歎道,“蒙元君點化,乃楚某之幸……”
修行道上,能讓他不自在的人或物皆有因緣。妄念既生,就該靜心受持,坦然麵對。待了劫因緣,複歸自在清靜。
林舒:“……”
這話真心的麼?聖人的心性果然高深莫測,遠在凡人難以企及的高度……
此時此刻,在原天詔國,今白帝城;原長靈山彆宮,今大荒山的神稷宮,正有無數將士在忙碌。而在隔山之巔,赭百裡和伯琴遙遙佇望神稷宮的忙碌景象。
“天詔國易主,改名尚能理解。”伯琴好笑道,“可兄長的太武道為何也要改名?莫非那白帝強迫兄長?”
否則,名揚天下的太武道好端端的,怎就改名了呢?
“唉,彆提了。”赭百裡神情無奈,提及此事他就頭疼。
總不能說他好不容易看上的女人青君,身份和他一樣,是某位皇帝的戰將之一。偏偏那皇帝叫太武皇帝,青君說他的太武道若不改名,就得成為白帝的兵。
畢竟,太武道的儘頭是太武皇帝,他太武道的門人皆是她的兵士。
沒辦法,他隻好將太武道改為神武道。畢竟,他以後就是神稷宮的守將了,他的門人也成了人家的兵。
他為何歸順?
所以說彆提了,那天比試,他與青君的修為不相上下。壞就壞在,她有鳳翅雷金鏜助陣略勝他一籌。
他堂堂的昔日天詔國國主,焉能拜倒女君座下成為她的一名守將?所以,他雖然輸了,但耍賴不認賬,除非青君肯與他成親。
瞅準了她不肯才提的。
事實正如他所料,她不僅不肯,還威脅他若不認賬,她就把雷金鏜充當茅房的橫梁。還是下人的茅房,讓它日夜受那肥沃之氣的熏陶,然後改名黃金鏜!
黃金鏜,虧她一大姑娘說得出來,差點把他笑(氣)死。
不答應不行,他無法眼睜睜看著大帝的神兵被人糟蹋。偏偏它已認她為主,否則,他會不惜一切代價把它奪回來。
可惜,這世上沒有如果。
“唉,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赭百裡心有不甘地望山輕歎。
彆以為它認她為主,她就會疼惜它。凡讓她家主上不如意的,她就讓對方先不如意。唉,女君,他連人家的麵都沒見過,就被迫俯首稱臣了。
不過,他創立的太武,啊不,神武道總壇仍在東境鶴州的大首山,僅帶一半門人前來修葺宮殿。
天詔國雖然改成白帝城,地下的靈脈可絲毫沒變,依舊枯竭生機無望。萬一這白帝呆不下去了,指不定要和他一起搬回東境鶴州。
在他的地盤,萬事可圖也。
“聽兄長這麼一說,我倒想看看那白帝是何方神聖。”難得有讓赭百裡頭疼之人,伯琴饒有興致道,“放著那麼多靈山福地不選,偏偏選了這寸草不生之地……”
著實令人敬佩。
唉,赭百裡可沒有他這份閒心,一想到自己黑暗的未來,不由長歎。
而在神稷宮裡,青鶴、紅藥聽著北靖和月華的轉述,大吃一驚:“什麼?!殿下奪寶去了?這等好事怎不叫我們呢?!”
扼腕中!她倆可是殿下的親親隨!
難得有令殿下感興趣的寶貝,沒能第一眼瞅瞅實在是遺憾。
“聖君?殿下怎的跟他碰到一塊去了?”青鶴聽完後續,再吃一驚,“完了,殿下肯定會設法試探……不行,我得出去一趟!”
萬一聖君非聖,被殿下識穿偽裝肯定要打一場的。在彆人的地盤,孤身隻影的殿下豈非吃大虧?!
“那咱們去哪兒找?靈嶽聖宮?”紅藥蹙眉。
聽聞聖君法力高強,她得多準備些有針對性的藥物。
“等等,二位莫急,”月華夫人見狀,忙軟聲道,“阿姁行事向來謹慎,不會置自己於險境的。”
“不錯,她讓咱們在此等候,不可擅離。”北靖也道。
不可擅離是他的補充,主人的真身就在白帝城。不可明言,但四人也真的不可擅離。,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