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些純屬調侃戲言,連聖君都進不去的地方,她何德何能可以自由選擇?甩開雜念,趁下值的當口繼續關注阿婆羅洲的進展。
可是,阿婆羅洲的進展實在緩慢,兩個分身一內一外蹲守仍是一無所獲,難免讓她著急。
心情浮躁,自然坐立不安。
便在十天之後,下值了,元昭離開了司值殿施施然地步行返回洛水殿。殿門大敞開著,她尚未踏上門前的台階便已聽到殿前的庭院傳出男子的咶咶而談:
“……我爹當然不信!把那些人叫到殿前狠狠地斥責一頓,還降職杖責,以儆效尤。看以後誰還敢推諉扯皮,敷衍塞責……”
“該打!”沁羅語氣激憤,“自己技不如人,還敢攀扯我家君上見死不救!明擺是欺負我家君上天上沒人……”
她家君上可不是什麼孤苦無依的神,低調內斂反被欺,氣死個人了!
“嘖,怎麼沒人?”男子一副不悅的語氣,“這不有我嗎?我不夠分量,那還有我爹呢!你們儘管放心好了!你家君上以後歸我罩了,看誰還敢欺負她!”
卟哧,站在門外聽了幾句的元昭忍不住笑了笑。這天上的男子為了登堂入室見到心儀的女子,也算煞費苦心了。
她沒出聲,待重整一副嚴肅的麵容才抬步踏入殿門。
在庭院席地而坐的五六個人聞聲回頭一瞧,見是她歸來,連忙起身行禮:
“見過龍元君。”
“嗯。”元昭保持麵無表情,“離澤君怎麼來了?你不是在三重天司職嗎?”
“今天休沐,與上邊那些人暫且不熟,特地下來找舊友一敘。”離澤君笑嘻嘻道,“順便代家父轉告你被彈劾之事的後續……”
正如子虛師兄所言,那位天將果然不知太炎宮有調動,把事鬨大是為了逼元昭那位師姐主動出來頂一部分罪責。
師姐心軟,為了息事寧人總是不惜委屈自己。正是心軟的毛病讓她有了因緣牽扯,下界應劫去了。師尊有意磨一磨她的性子,這才有了三百餘年的劫期。
本來,這樣的小事不會驚動雷嶽真君,自有戰部掌事處理。可離澤君在軍中混日子,上下界的小道消息無有不通。
得知龍元君被彈,即刻返回天上找親爹出麵保她。
親爹這回十分罕有地沒有斥責他徇私,反而嚴厲地處罰犯錯的神將。除了降職杖責,還勒令限期收回仙家法寶。若逾期無獲,便解了他們的職下界奪寶。
什麼時候奪回,便什麼時候歸位。
“本神無過,何須驚動真君親自出麵?”元昭道,“以後切勿如此,不僅驚擾戰神,本神也難察己過,等惹出大禍就晚了。”
當然,離澤君的心意她領了,無論他是否彆有用心。
見她沒發火,離澤君和同僚們對望一眼,暗暗鬆了一口氣。龍元君突然歸來確實嚇了他們一大跳,明明查得很清楚她甚少歸家。
故特地利用此事,成功敲開了洛水殿的大門。
長寂、沁羅得知有人彈劾自家君上,氣得不得了,自然忙不迭地把他們請入庭院細說原委。
她們盤算著,倘若事情惡化得厲害就回靈山找道君去。
得知此事已被雷嶽真君解決,長寂、沁羅感激不已,對離澤君的態度好了不少。見到君上歸來更加喜不自勝,便允許離澤君等人多留了一個時辰才離開。
與人為善,福雖未至,禍已遠離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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