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月鐮講,若以原形露麵,這南天門今晚恐怕不得安寧。
不是它想打,凶相誤它,沒辦法。
如今的它一副憨憨的犀牛狀,僅在頸後多了一撮鬃毛區彆開來。它如今既是她的坐騎,亦是她修行道上的夥伴,和長寂、沁羅一般無二。
所以,在元昭的眼裡,它的外形如何不重要。
她雖是上神,在南天門值守的天
將未必個個都見過她。在嚴陣以待的情況下,元昭拎出靈山的令牌遞給守將審核,一邊跟月鐮商量想去弱水之畔逛一逛。
“主公說,弱水之畔繁織喧嘩,去那兒的仙家資質參差不齊,認為你去了會惹事。”月鐮如實轉述,“你若實在想去,吾陪你去便是,眼下那裡應該無人。”
天尊說出門在外稱他為主公最妥,省得那些人對小主公另眼相看畢恭畢敬的,讓雙方均覺乏味。
先是雲瀾上神,後是爹都這麼說,可見那地方不咋地,元昭興致全無。見她情緒更加低落,月鐮也沒轍了,隻好建議她要麼到天河之畔逛逛?
老主公沒說不能到天河之畔,想必可行。
“天河在四重天,瑤池在三重天,逛完了直接去更近。”月鐮認為這是一個好主意。
天河有戰部在練兵,她是武神,想必很感興趣。
原本元昭也是這麼想的,突然想起某人的天河之約,頓時興致索然,晦氣地感到自己的人生無趣得緊。
“算了,回一重天洛水殿。”
爹讓她彆回太炎宮,沒說不許回一重天。九重天太高,不夠接地氣,出入也不方便,而且彆人得知她住在靈山總會以一種異樣的目光看她。
並非齷齪,而是審視,便於分析判斷她是否道君新收的弟子。
如果是,為何還不公告諸天?
大家的疑惑遲遲得不到答案,難免各種猜測。對此,她不介意,隻是不耐煩應酬。正如此刻,她無精打采地接過天將遞還的令牌,無視對方詫異的目光。
抬眸望入南天門內的天宮階梯,高聳入雲,望不到儘頭。腦海裡隱隱掠過一道清瘦高挺但又渺小的身影,在台階上踽踽獨行。
想起在靈丘時,她把初次渡劫時遇到的心魔給抹去了,同時抹去的還有那段人生點點滴滴的記憶。
她說過不後悔,至今初衷不改。
隻是不解,為何聖君楚晏與她情緣重續會性命不保呢?他也是那部分記憶的一分子嗎?還是那部分記憶裡的當事人太過強悍,最終會因為她而誤傷他?
倘若如此,確實沒必要把他扯進來。
“我們走吧。”
反正不管看多久,她始終想不起一星半點。眼看就要天亮了,多留無益。路上,盤腿坐在獸背上,垂眸瞧瞧手腕上的玄天玉髓,默默勾住繩子遲疑了許久。
一直回到洛水殿,那串玉髓最終還是沒能扯下。
逃避是沒用的,既舍不得就彆扯了,留在腕上也不見得她會去找他。百來年了,若非少師伯都出來晃,她根本想不起聖君來。
此乃故人之物,有紀念價值罷,無需多慮。
一簾風月九重天
竹子米提醒您:看完記得收藏【】 ,下次我更新您才方便繼續哦,期待精彩繼續!您也可以用手機版: ,隨時隨地都可以暢閱無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