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逼顧流兮的時候,顧流兮轉頭就會去找席南。
而這一次,他又怎麼能確定,這人說的就是真的呢。
狼來了說多了,也就很難再讓人相信了。
“以前,我真的有這麼渣嗎?”顧流兮的頭動了動,瞬間牽扯動了身上的痛處,疼得她直咧嘴,整張臉都因為痛楚而變形了。
席榛看著顧流兮,眉心微蹙,這個女人,今天似乎有點不一樣了,以前不應該都是借此纏著他嗎,還會作死的讓他來照顧。
“我不管你究竟買什麼藥,但是這件事情……”
“哪件事情?”席南忽然推門而入,手裡還提著一碗粥,走了進來,放在了桌子上,“你們要說什麼事情?”
“沒什麼。”顧流兮很快接口,直接把鍋丟給了席榛,還滿臉的理所當然,“我就是相讓他幫我買碗粥,他不願意而已。”
最可氣的還是,他還不能揭穿她,如果到時候父親刨根問底,那倒黴的肯定是他,離婚分開這件事情可比拒絕買粥嚴重多了。
“你這個不孝子!”席南忽然很想一巴掌甩過去。
顧流兮在旁邊使勁憋笑,她現在還不能笑,一笑就會牽扯全身,到時候這痛起來可不是鬨著玩的,這還是要等明天才能徹底好轉。
也不知道原主究竟是怎麼堅持下來的,每個月都要承受這樣的痛苦,就好像感覺渾身的骨頭都被敲碎了一樣,關鍵是你的意識還特彆的清醒,就算是暫時昏迷了,也會在下一秒清醒過來,就算是打鎮定劑都沒有用,她依舊可以在三秒內醒過來,活生生的承受著這股剝皮抽筋般的痛苦。
這種感覺,還不如直接一槍殺了她來得痛快,而每次支撐著她活下來的,就是席榛這個人,以前她是愛慘了這個男人。
但是以前是以前,她現在的目的就之後一個,那就是男配,南景琛。
“爸。”顧流兮忽然喊了一聲站在自己身邊的席南。
“怎麼了?是不是還痛著?”席南的臉色瞬間變好,那叫一個和顏悅色啊。
如果不是自己自帶外掛,顧流兮都要懷疑,席榛不是他的親兒子了,她才是他的親女兒。
“爸,你能不能出去一下,我有事單獨和阿榛說。”顧流兮笑的甜甜的,笑容十分美好,露出了兩個淺淺的酒窩。
席南的心情也變好了,站直了,走了出去,走出之前,還不讓惡狠狠地警告:“臭小子,你要是敢欺負流兮,你看我會不會打斷你的腿。”
“是。”席榛不情不願的應了一聲。
直到席南關上了門,顧流兮這才收起了臉上的笑容,一秒翻臉:“怎麼樣,你要不要考慮一下我的提議,你爸爸那邊,我會解決,隻要你點頭,我們之間就兩清了。”
“你真的以為我是那種你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嗎!”席榛紅了眼睛,恨不得把顧流兮剝皮抽筋了。
“我又哪裡惹你了?我不過就是遂了你的願,你還想怎麼樣!”顧流兮也怒了,直接懟了回去。
病房裡一時硝煙四起。
......
“顧流兮,你就想怎麼樣,你就直接說,不用拐彎抹角。”席榛深吸了一口氣。
“我想和你徹底斷了聯係。”顧流兮笑眯眯的說道,“其實你不用覺得我是欠你的,彆忘記了,你們席家欠我爸一條性命,如果當初我爸沒死,我也不會遇上你,所以你沒有這個資格來判定我,是不是欠你的,這麼多年的折磨,算是對我爸爸的補償。”
“我這樣說,你聽明白了嗎?”
“你究竟想要乾什麼。”還是這句話。
顧流兮:“……”
大哥你語文誰教的,拉出來我打一頓先?
這尼瑪你除了這句話還會說什麼。
“你是不是小時候語文沒有學好,所以不能理解我的意思,還是說,你聽不懂地球話?”顧流兮試探性的問道,一副我可以理解的嘲諷。
“顧流兮!”席榛分分鐘覺得自己的智商被鄙視了。
“我在,喊這麼大聲,外麵的人都快要聽見了,你收斂一點啊。”顧流兮用眼神示意席榛安靜一點,“席榛不是我說你,現在也不是原始社會了,你動不動就亂喊亂叫,是真的拿自己當人猿泰山嗎?”
“你不要太過分了!”席榛的聲音壓低了一些。
“過分,什麼叫過分,這麼多年你對我做的事情,難道就不過分嗎,我對你來說究竟算什麼,可有可無的垃圾嗎,還是說你隻是想表達,我自己得不到的東西也不願意讓彆人得到的意思?”顧流兮的唇角依舊是那一抹嘲諷的笑容。
“還有啊,我告訴你,現在是法治社會,不要以為你凶聲音比我大一點,我就怕你了,我隨時可以去告你,你看你爸是站在我這裡,還是站在你那裡,對了,你是軍人對吧,被自己的妻子告上法庭,應該是挺有趣的一條新聞。”
“顧流兮,你這次又想耍什麼花招。”席榛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席榛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回事,以前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他都能保持冷靜,但是偏偏顧流兮這個人總是可以輕而易舉的讓他失控。
“這就對了,你是一個軍人,要有軍人的風範,不要總是動不動就像潑婦一樣,學什麼罵街。”顧流兮這會兒滿意了,忍著渾身的劇痛,繼續說道。
“你真的要離婚?”席榛看著躺在床上,因為痛苦麵部有些痛苦的顧流兮。
“什麼叫做離婚,我們根本就沒結婚。”顧流兮翻了一個白眼,“我現在隻是在阻止這個錯誤,不讓這個錯誤繼續錯下去。”
席榛看著顧流兮出神,這一次醒過來之後,這個人似乎是變得不一樣了,但是卻又說不上來,但是她主動提出離婚,不是很好嗎。
“好,隻要你能勸說我爸,以後我們就再也沒有任何關係。”反正結婚證都是假的,隻要可以夠了席南這一關,他們走出了這個醫院,就不會有任何關係了。
“等我明天身體好了,就和你爸說清楚,你放心,要是勸不了,大不了我出去躲一躲,你也會軍部躲一躲,你爸殺不過去的。”顧流兮一邊提著十分有建設性的意見,“等風頭過去了,你去找個女孩子扯證,我隨便抓個男的扯證,隨便搞得假的結婚證也一樣,那這件事情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