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這還是她自己的鍋？
......
“君明，我們明天去彆的地方走走吧，這裡我玩膩了。”在京城待了十幾天，饒是顧流兮也覺得沒有什麼好玩的地方了，有些無趣，“聽說江南是個好地方，不如我們去那裡吧？”
“你倒是有心思，不過既然你想到處走走，那就到處走走吧。”君明也沒有拒絕，“等一下就帶你去。”
顧流兮任由君明攬著自己，而後歪頭問了一句：“君明，你對我這麼好，那你有沒有愛上我？”
君明一怔。
愛嗎？
他可以知道，自己會在看不見顧流兮的時候慌張，會想要看見顧流兮的笑容，在知道顧流兮要嫁人的時候暴怒，會想要將她鎖在懷裡，但是卻不知道，自己對顧流兮究竟是什麼感情。
顧流兮見君明猶豫，便歎了一口氣：“我知道了，我給你時間慢慢想，但是你一定要給我答案，沒有答案，我不會安心，對於你來說，我究竟算得上是什麼，為什麼要大動乾戈的來找我。”
“這一點我的確不知道。”君明的大手放在顧流兮的頭頂，對上她濕漉漉的大眼睛，緩聲說道，“但是我知道，我想把你留在我的身邊，你在的時候，我會很放鬆，所以，在我看清自己的感情之前，不要離開，好不好？”
顧流兮子啊聽到君明的話之後，其實有幾分錯愕的，但是後來轉念一想，其實這樣也不錯，一個不會再愛的男人，可以說出這樣的話，已經很好了，當即點了點頭，笑彎了眼睛：“好，我答應你，在你看清楚自己的感情之前，不會離開你。”
自然，在你看清楚自己的感情之後，我也會被強製性的帶走，隻會留下一個意識，和你繼續生活在這裡，又或者是，這一次，我連意識和軀體都無法給你留下。
誰知道這個位麵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是吧。
在顧流兮問了這個問題之後，兩個人都顯得十分沉默，不知道該說什麼，但是卻又十分享受安靜，又膩在一起的時光。
竟然讓他們兩個人都有一種，歲月靜好的奇妙感覺。
江南的天氣很好，因為正好是春天的時候，所以景色也很怡人，兩個人僅僅站在湖邊，享受著微風，就覺得十分滿足了：“以前的時候，我做夢都在想，什麼時候可以像現在這樣，吹風，以前一直在荷葉上麵，一離開身體就會變得很差。”
“為什麼？”君明一怔，下意識的問道。
顧流兮的麵色一滯，繼而緩緩的開口，聲音低緩，很輕很柔：“因為，當初我為了一個傻子，魂飛魄散，若非那一池荷花池，說不定，我就不能站在你麵前了。”
“什麼意思？”君明心中大概也可以猜出一點來了，難道當初救她的人，就是煌溪。
可是現在君明在意的已經不是，誰救得顧流兮了，而是顧流兮究竟是為了誰而魂飛魄散的，她究竟是有意還是無意的。
為什麼會魂飛魄散。
“因為當時啊，有一個傻子，他說啊，既然自己喜歡的人不愛我，那我也沒有活下去的必要了啊。”顧流兮輕笑著，“就是為了救那個傻子啊，就魂飛魄散了啊。”
“他是誰？”君明的眉心狠狠地蹙了起來。
這種感覺很熟悉，但是卻又覺得很奇妙，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心裡有嫉妒，也有羨慕，但是更多的還是熟悉，但是仔細去回想的時候，卻又覺得陌生。
......
“你說他是不是很慘，我是不是很傻，竟然為了一個瘋子，差點魂飛魄散。”顧流兮歪頭，看向君明，“你覺得呢？”
可是顧流兮卻在抬頭的時候，看到了君明複雜的神情，不由錯愕。
他是想起了什麼嗎？
難道這是需要靠苦情牌嗎？
還沒等顧流兮想明白，她的唇就被一抹薄涼堵住了，夾著幾分清冽的味道，還有一聲自己熟悉的聲音，但是比起之前，都要來的深情。
“我們是不是很久以前就見過了？”
顧流兮的心狠狠地一顫，激動的有些說不出來話。
他想起來了嗎？
而後，君明離開了顧流兮的唇，發現她的表情依舊是傻傻呆呆的，忍不住失笑：“你剛剛在想什麼，還是在想，其實我們是見過的？”
“嗯。”顧流兮點頭，眉眼彎彎，“君明，我們之前，一定見過，一定。”
“好，見過。”君明被封了記憶，想不起來，但是他可以順著顧流兮的意思，滿足她的小願望，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在說出那句話的時候，總是覺得，自己說的，就是真的。
難道是他都出現錯覺了嗎？
“對了，我想吃糖人了，我剛剛走過來的時候，也看見了，有糖人的攤位，你幫我過去買，好不好？”顧流兮忽然扯了扯君明的袖子，撒嬌道。
君明無奈，然後點了點頭：“在這裡等我。”
“好。”顧流兮笑道。
但是在君明離開之後，那一道笑容就收斂了起來，轉頭，靠著欄杆，說道：“出來吧，看了這麼久了，再不出來，我就找人，逼你出來了。”
顧流兮感知的能力很好，基本不會出錯，君明沒有發現，但是她發現了，也可以感覺得到，這個氣息，自己是十分熟悉的。
這就好像是，自己剛剛經曆過的一樣。
很快，一個男人憑空出現，那一道妖冶的麵容，顧流兮很快就想到了，這不就是去妖界參加宴會的時候，遇到的妖王嗎？
“你怎麼會在這裡？”顧流兮問道，“妖界待著不好嗎？一定要過來，還喜歡偷窺？”
“魔界之主為了女人殺上天庭的事情，應該不止一次了吧，上一次聽說那女人為了她魂飛魄散了，不知道他如果知道了有一個女人曾經為了他付出了這麼多，他是如何想的。”他笑的妖嬈，好笑的看著顧流兮。
“知道，便知道了。”顧流兮說道，“你可以去說，沒關係，若你不能開口，我來說。”
“你就真的不擔心嗎？”妖王繼續說道，“當初他為了那女人，和仙界開戰，那一場大戰持續了七天七夜，血流成河，最後那女人替他擋下了最致命的一擊，魂飛魄散。”
“不需要你給我解釋這麼多。”顧流兮淡聲道。
她怎麼會不知道當年的事情，因為這些事情，是她親身經曆過的，怎麼還會需要第三個人來向她陳述當年的事情？
不過就是多此一舉。
“你要去告訴他嗎？”顧流兮反而這麼問道。
“你不怕嗎？”妖王現在甚至有些看不透這個女人了。
“我為什麼要怕？”顧流兮依舊是一副無辜的模樣，“你剛剛也看了這麼久了，就沒有看到或者聽到重點嗎，我剛剛說的，就是這件事情，就是沒有把人說出來而已。”
“你究竟算不算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