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兮。”薑陌看著顧流兮的笑臉,喊了一聲。
聽到薑陌叫自己,顧流兮收斂了自己的笑容,轉頭看向薑陌:“怎麼了?”
轉頭的瞬間卻看到了薑陌看著自己的眼神,似乎有幾分熟悉的樣子。
“傻小子,你又在想什麼?”
因為薑陌一直都沒有說話,所以顧流兮伸手在他的麵前晃了晃:“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是不是覺得剛剛做得過了,其實那齊莘真的是挺好看的。”
“你很喜歡她嗎?”薑陌回神,看著顧流兮。
顧流兮歪頭,瞧著薑陌認真的模樣,忍不住笑了,捏了捏薑陌的臉:“說什麼傻話呢,我又不是男人,怎麼會喜歡女孩子。”
“那你喜歡我嗎?”薑陌下意識的問了出來。
但是卻再開口的瞬間,就開始後悔了,他為什麼會問這麼蠢的問題,為什麼要問顧流兮,是不是喜歡他,如果她說不喜歡,那他們以後又要如何見麵。
“我自然是喜歡你的啊,我就沒見過你這樣的傻小子。”顧流兮輕笑著,抬眼看著天邊的雲,“但是啊,小陌,你就真的不在意嗎?”
“在意什麼?”薑陌急急的追問,在知道顧流兮其實還是在意自己的時候,他不知道心裡到底有多少高興。
“我是鬼啊,盤旋在人間遲遲不肯離開,你就沒想過我為什麼會在這裡,為什麼會出現在你的麵前嗎?”顧流兮的唇角掛著一抹十分淺淡的笑容,雖然是笑著的,但是薑陌卻可以感受到從顧流兮的悲傷。
是一種失去了自己最重要的東西的感覺,想要去找回來,但是卻遍尋無果。
“你失去了什麼?”薑陌伸手,很想觸碰顧流兮的臉,但是卻在快要碰到的時候,縮回了手。
他不敢,在遇到顧流兮之後,他的膽子,愈發的小了。
“沒什麼。”顧流兮搖頭,扭頭,對著薑陌笑了笑,“我沒有弄丟,我已經找回來了,很久以前就已經找回來了。”
“是嗎?”薑陌還是有幾分懷疑,看著顧流兮臉上強裝的笑容,他的心一陣鈍痛。
究竟是怎麼樣的男人,讓你這樣念念不忘呢。
“流兮,在你心中,我可以算得上是什麼呢?”薑陌看著顧流兮的眼睛,十分認真的問了出來。
顧流兮一陣恍然,在上一世,薑陌似乎也是這麼問過的。
可是她當初是回答了什麼?
還是說他根本沒有問過?
顧流兮已經既不真切了,事情已經過去太久了,早就忘記了。
究竟該說她的記憶不好,還是太薄情,這麼重要的事情,居然忘得這麼快。
“不知道啊,我自己也不知道,究竟該把你放在哪裡,但是有一點我知道,你一直在我心上,沒有離開過,至於,你的問題,以後再慢慢說吧,現在的我,無法給你一個準確的答案。”顧流兮卻隻是笑著,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好,那我等你想清楚的那一天,給我答案。”薑陌將手中的東西放下,上前一步,在顧流兮錯愕的目光中,伸手將人攬進了自己的懷中,“我等著。”
......
後來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丞相就隔三差五的來,而且每次還會帶著齊莘一起過來,一來就是半天,擺明了就是想撮合薑陌和齊莘。
但是兩個人的感情一直都是不溫不火的,兩個人的心中都裝了另外一個人,卻不知道要如何開口,所以也隻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要湊在一起就湊在一起,大不了自己做自己的事情。
薑陌每次都會把齊莘扔在後花園,就去找顧流兮,而齊莘也已經習慣了,根本就不用薑陌多說,自己就會過去,而後花園的秋千也成了齊莘唯一的樂趣。
薑陌二十一歲那一年,媒婆來了,說是給薑陌找了一門親事,是丞相的千金齊莘。
薑陌的心中早就已經裝下了一個顧流兮,自然是不會願意和齊莘成婚的,而齊莘心中的也是太子臨渭,自然也是拒絕這門親事的。
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是自古就有的道理,他們又能如何。
屋頂上,薑陌和顧流兮坐在屋簷上麵,看著不遠處的風景,顧流兮的神情淡淡的,但是薑陌的神情卻十分嚴肅,似乎是遇到棘手的事情。
“流兮,你能不能想個法子。”薑陌扭頭,看著一身白衣的顧流兮,晃了眼。
“不過就是成婚罷了,把齊莘也不是什麼醜八怪。”顧流兮倒是毫不在意的開口,單手托著下巴,“況且你們的感情不是很好嗎?”
“你是從哪裡看出來的,我們的感情很好,她有喜歡的人,而我也有!”薑陌猛的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顧流兮,言語中已經多了幾分急切。
顧流兮也沒想到薑陌會這麼嚴重,抬頭,看著薑陌:“你先坐下,這件事情,我可能真的幫不了你,這門婚事是你們雙方的父母商量定下的,我又能如何?”
“流兮,你不是說會給我的一個回答的嗎?我等了五年,這五年我一直在等你的回答。”薑陌低頭看著顧流兮,滿眼深情。
“回答嗎?”顧流兮喃喃道。
如果今天不是薑陌說起來,顧流兮自己都要忘記了,她還欠著薑陌一個回答。
“薑陌,這就是原因了嗎?”一道不屬於的顧流兮的聲音,在自己的身邊響了起來。
薑陌回頭,看到了齊莘,在她的身邊,還跟著一個人。
這是臨渭?
顧流兮一眼就認了出來,旋即站了起來:“不知兩位今日過來又是為何,宣誓主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