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顧流兮有讓人一見鐘情的魅力。
“嗯。”比起南宮思銘,墨玄似乎更加冷靜一點。
關於小狐狸的氣息,他是不會記錯的。
這麼多年的相處,早就已經刻入了骨血之中。
顧流兮見墨玄這麼冷漠,忍不住癟了癟嘴:“南宮思銘還是一副不相信的樣子,你為什麼這麼平靜的接受了,是我哪裡做得不對嗎?”
“你的氣息,我不會記錯的,就算你現在變成一隻貓,我還是認得出來。”墨玄如是說道。
顧流兮的眼前一亮,好看的眼眸因為墨玄的話而彎了起來,笑的十分歡喜。
看來墨玄還是在乎她的啊,連她的氣息都記住了,不想是南宮思銘,一副我就是不肯相信的樣子,不過就是不關心自己而已。
枉自己還感動了一下。
“你跪在地上乾什麼?”顧流兮這才發現,墨玄一直跪在地上,也不知道是什麼毛病,因為蹲著太累,所以顧流兮乾脆坐在地上,拖著下巴,“膝蓋疼嗎?”
“不疼。”墨玄搖頭,低頭看著地麵。
“我看著頭疼,現在這個時間點又冷,你好端端的跪著乾什麼,還有這麼一大票子人,是要鬨哪樣,你家王爺拖欠你工錢了?”顧流兮表示不解。
“不是,是因為洛音犯了錯,我們都有責任。”墨玄解釋了一句。
聽到這話,顧流兮就不開心了。
什麼叫做洛音犯了錯,他們都有責任的。
“你和洛音什麼關係,還責任,你想怎麼負責任,你自己傷都沒好,就來這裡跪著逞強,你要是想死你直說啊,我給你一刀,多痛快啊。”顧流兮對此憤慨道,“給我起來,大男人跪在地上像什麼樣子啊。”
墨玄看著顧流兮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作。
顧流兮惱了,直接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墨玄:“洛音真的這麼重要嗎!重要到你可以不顧自己的身體嗎!墨玄!”
“抱歉。”墨玄低頭,不敢去看顧流兮的眼睛。
“抱歉,你和我說什麼抱歉,身體是你的,不是我的!”顧流兮也真的是被氣樂了,“趕緊起來。”
“這件事情是我們一起慎重考慮過得,洛音是我們這邊最小的人,也是我們平時對她太縱容了,才會有今天的慘禍,所以我們難辭其咎。”墨玄身邊的男人解釋了一句,“姑娘,我之前也沒有見過你,但是這裡是攝政王府,在王爺發現你之前,還是趕緊離開吧,不然隻會給墨玄添麻煩。”
“你誰啊,什麼時候輪到你來說教了,我就是不走,你能奈何我!”顧流兮也來了脾氣,走到了那男人的麵前,“你倒是說說看,我為什麼非要離開?”
......
“你不走也隨你了,主子的脾氣不是很好,到時候有你苦頭吃的。”男人冷笑了一聲,便不再說話了。
這麼可人的姑娘,倒也是可惜了。
顧流兮也懶得去理會,走到墨玄麵前,蹲下來:“你要是不起來,我就陪你一起跪著,我看誰耗得過誰!”
說罷,竟然真的跪了下去。
墨玄扭頭看著顧流兮,這個女人的臉上滿是倔強:“你這又是何必呢,受害者是你,現在又何苦來受這份罪過呢?”
“我願意,你管我?”顧流兮輕笑了一聲,低頭看著自己的膝蓋,“我可和你說,我可是好幾年沒有吃過苦頭了,要是一個不小心出了事,你是不是也要負全責?”
“你沒有必要如此。”墨玄這麼說道,“我不值得。”
“那你為什麼拚了命也要救我,我就值得嗎?”顧流兮歪頭問了一句,“當時你為什麼要救我,為什麼再受了傷之後,還可以笑著和我說,沒事,讓我不要擔心?”
“墨玄,我就有這個資格讓你舍命相救嗎?”
顧流兮的一句話,堵得墨玄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墨玄沒有繼續說話了,這小妮子在會說話之後,似乎就變得放肆了,但是為什麼,她會看出來自己是受傷了,當時他明明遮掩的很好。
“你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了?”顧流兮歎了一口氣,“你不應該瞞著我的,如果我真的沒有發現,你就準備一直瞞著我嗎?”
“不用多想。”墨玄說道,“當時我如果不救你,你有可能會死,而我最多就是受傷。”
“那你為什麼要保護我,對我這麼好?”顧流兮歪頭繼續問道,“你對我這麼好,就不怕我會誤會嗎?你分明知道,我就算是掉下去,也不會是,最多就是殘廢。”
“若是主子知道了,我也沒有好下場。”墨玄撇頭,不想去看顧流兮,也無法直視顧流兮那一雙似乎可以看透人心的眼睛。
“你不敢看我的眼睛,那就證明你是說謊了,你還是在意我的吧,不然不可能會認出我,畢竟這種事情,太匪夷所思了。”顧流兮卻也隻是笑著,“我不勉強你。”
就在顧流兮說完沒多久,南宮思銘也到了,看到了跪在地上的一群人,眼睛眯了起來,覺得可笑。
“都在這裡跪著乾什麼,很好玩嗎?”
“都給我起來,像什麼樣子。”
南宮思銘都發話了,這些人自然是要聽得,在猶豫了一會兒之後,都紛紛站了起來。
“要給洛音贖罪的,全部給我去地牢,彆給我跪在這裡,礙眼!”南宮思銘繼續說道,語氣冰冷。
聽了南宮思銘的話,墨玄總算是肯起來了,顧流兮鬆了一口氣:“還以為你要在這裡跪倒地老天荒,謝天謝地,你還會聽他的話。”
顧流兮伸手將墨玄扶了起來,可是去被墨玄輕輕的推開,後退一步。
顧流兮上前一步,墨玄就後退一步,兩個人就這樣僵持著,一直等到顧流兮最後爆發了:“墨玄你給我站住,我有這麼可怕嗎!”
“沒有。”墨玄低頭,輕聲的說了一句。
“沒有你為什麼這麼怕我!”顧流兮叉腰,怒視墨玄。
好像她變成人之後,這個墨玄就不敢靠近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