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顧雪泠一頭霧水,說道,“這個男人,挺帥的啊,怎麼會煩呢。”
“我不喜歡。”顧流兮搖頭,看了一眼一直站在那裡的南歌笙,“不過還是要謝謝你,把他送來了這裡,我暫時不會為難你,但至於你說的人魚救過你的事情,純屬就是瞎扯淡,希望以後你可以說點正經的事情。”
“姐姐?”顧雪泠還是第一次看到顧流兮這麼不喜歡一個人,也是見了鬼了。
顧流兮實在是不想廢話了,反正男女主的感情,也隻能順其自然了,她也不好多做什麼。
“我給你一天的時間,送回去,我們住的地方,他進不去。”顧流兮說完,魚尾一甩,直接轉身,牽著言清的手走人了。
南歌笙看著一條金黃色的魚尾,以及那一道熟悉的背影,忽而好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猛地出聲:“你給我站住!停下來!”
而聽到南歌笙的吼聲的時候,顧流兮怔愣了一瞬,旋即回頭:“你剛剛和我在說話?”
顧雪泠也是不敢置信,竟然真的有人敢和她姐姐這麼說話,也不怕被打死嗎?
“姐姐,你彆生氣,他什麼都不知道,我馬上就送回去。”顧雪泠在一旁打著原場。
顧流兮吸氣吸氣再吸氣,畢竟是男主,自己的教養還是有的。
“說。”顧流兮保持著心中的最後一抹平靜,開口問了一句。
“當初救我的人,是不是你。”南歌笙一錘定音。
好嘛,猜對了。
顧流兮的眉梢微挑,倒也不否認:“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
“那就是你,一定是你救了我,我記得你的背影,還有你的尾巴,我不會忘記的。”南歌笙似乎是有些激動,直接朝著顧流兮遊了過來,“那你為什麼不說!”
“我為什麼要說。”顧流兮反問,“當初不過就是因為貪玩,剛剛睡醒,又覺得無聊,所以才會碰巧看見你,若非是念著娘親說的那些話,你以為,我會救你?”
當初她的娘親一直都在說,以後看見人類了,一定要出手救人,說不定就是他們的子嗣呢,顧流兮也是抱著這個念頭,才將南歌笙救了起來。
“你!”南歌笙似乎是沒想到顧流兮能說出這般傷人的話。
“我?”顧流兮指著自己的鼻子,“我剛剛說的話,沒毛病啊。”
“是沒毛病,就是太傷人了。”言清的聲音倒是很淡,他一直都不喜歡南歌笙,現在倒是正好,看了一出免費的好戲。
“我找了你這麼多年,你就是這樣的反應嗎。”南歌笙看著眼前的女人,不知為何,心有些酸澀。
“那你覺得,我應該給你什麼反應?”顧流兮反問了一句。
顧流兮看著南歌笙,兩個人久久沒有說話,一直等到顧流兮實在是覺得無聊了,就說了一句:“好了,到此為止了,你是人類,我們是人魚,不會站在統一戰線的,你們想要研究我們,我們倒也不是凶殘的,所以也懶得針對你們,隻不過就是想找一個安身立命的地方,所以,也請你給我們一個生活的空間,可好?”
顧流兮實在是有些不耐煩。
說完直接拉著人進了沉船,隨手布下了一個結界:“將鱗片拿回來,把人送回去,你若是想跟著一起上岸,我不攔著你。”
沉船內,和言清想的是一樣的,裡麵的珠寶很多,顧流兮拉著他到處亂走:“這個應該是很多年前,海盜的東西,就是不知道,這船為什麼會沉了。”
“你知道這些東西?”言清問了一句,伸手拿過了一串珠寶,“這個應該有些時間了,一直泡在水中,竟然沒有腐爛。”
“這些畢竟都是稀世珍寶。”顧流兮輕笑著,順手撈過了一個發釵,“這可是古人的心血結晶呢,就是不知道,如果我們都搬上去了,可以賣出多少錢。”
“你也對錢感興趣?”言清順嘴問了一句,將東西放下,拿過來放在旁邊的一個已經破舊的看不清模樣的相框,很臟,但是很精致,外麵的木頭已經腐爛了,裡麵的金子也因為這個木頭的腐爛而露出來了,言清的之前輕輕劃過上麵的木頭,很快,就擦去了所有的痕跡,“還是純金的。”
“這裡可都是值錢的東西呢,以前人魚們如果要去岸上了,必然會拿走一些東西的,也算是給自己一個安身立命的保障了。”顧流兮說道,“以前,這裡的東西還要多呢,娘親一直不願意我來這裡,因為有很多人魚,就是因為這裡的東西,所以才堅定了想要上岸的決心。”
“是這樣嗎?”言清若有所思的說道,“不過倒也是了,畢竟這些財富十分吸引人。”
“你若是喜歡的話,可以拿一點走啊。”顧流兮的聲音輕快,“反正留在這裡也是浪費,如果你要回人類世界的話,這些東西可以一起帶走了。”
“要怎麼帶走?”言清有些疑惑,“我都不知道,要怎麼上去。”
“我可以用秘法將你送走。”顧流兮說道,“加上你本來就有人魚的血脈,隻要你有力氣遊上去,就算是沒有我,問題也不大。”
“自己遊上去?”言清錯愕,這裡都不知道到底有多少深呢,這要是遊上去,還有命嗎?
“和你開玩笑的。”顧流兮也終於看到了言情錯愕的目光,笑了笑,“除了我們這些人魚,一般人是無法肚子上去的,畢竟這裡的深度,也不是說著好聽的。”
言清看了一眼顧流兮,神色略微有些複雜,想開口,但是又不知道說什麼,隻好閉了嘴,跟在顧流兮的身後,將沉船全部都走了一遍,才知道,這一艘船,到底值多少錢,簡直就是一座巨大的金礦。
最後跟著顧流兮走到了船的最上端,已經很破舊了,但是從那個船帆上麵,隱隱約約開始可以看到海盜的標誌,這艘船應該就是海盜船沒錯了。
“當初這艘船隻,應該也是因為人魚的歌聲而墜落的。”顧流兮忽然開口說了一句,“至少,我是這麼覺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