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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怎麼就會忽然喜歡上你了,但是你要知道,喜歡是沒有理由的,愛了就是愛了,我不會輕易的把心交給彆人,但是一旦讓我真心交付,那我便可以付出我的所有。”顧流兮這麼說道。
司白的眉心一擰,沒有去回答顧流兮的問題,反而開始在房間裡麵四處打量。
屍體已經被送去檢查了,隻留下了印子在這裡,用白色的帶子圍了起來,還可以看見在帶子圍起來的裡麵的血跡,似乎是還沒乾透。
“你說,他的死亡時間是什麼時候?”顧流兮也低頭看著地上的血跡,“這血跡似乎是沒有乾的樣子,但是這血液也說不上是冷卻,還是溫熱的。”
“你想說明什麼。”司白也在顧流兮的身邊蹲了下來,看著地上未乾的血跡。
“這種東西,說明不了什麼的。”顧流兮笑了笑,“血液一般會在十分鐘之內凝固,而現在,距離案發的時間,已經過去多久了?除去他在半夜被殺害的時間,這血跡,也絕對不可能處於這樣的狀態。”
“你的意思就是,這是凶手故布疑陣?”司白的眉梢微挑,問了出來。
“完全正確,司白,你怎麼這麼聰明!”顧流兮瞬間就激動了,眨著星星眼看著司白,就差直接跪在地上膜拜了。
而此時站在不遠處的秦毅:“……”
他的狗眼已經快瞎了。
說好的高冷呢,說好的節操呢。
喂狗了嗎!
還他高冷睿智的師姐啊。
果然這墜入愛河的女人是不能用常理解釋的。
這不,眼前的人就是最好的例子。
一個原本睿智,冷靜的女人,居然成了這幅腦殘的樣子。
秦毅表示,他想靜靜,彆問他靜靜是誰!
“而且,你可以自己看周圍的環境,不覺得乾淨過頭了。”顧流兮站了起來,環視周圍的環境,“既然他是死在地上的,而且離床還是有一點距離的,可見在死之前,他是掙紮過的。”
“可是這周圍卻沒有任何一點掙紮過的痕跡,而且床上也很乾淨,床單都是鋪好的,棉被也是好好的放著的,根本就不是一個起來的人,何況是一個精神病人,難道在起床的時候,還會疊被子嗎?而且,既然死的地上地方不是床上,那就代表了兩個可能,一個是被凶手移動到這裡的,或者是他在逃,結果死在了這裡,不過我本人是比較偏向後者的。”秦毅也走了過來,分析了自己的看法,“師姐,你怎麼看?”
顧流兮:“……”
為什麼會給她一種十分怪異的感覺,顧流兮莫名的想到了一個人。
“元芳,你怎麼看?”
不過隻是愣了一下神,就回了神,說道:“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他的死亡地點,就是在這裡,但是為什麼,如果是第一種,凶手又為什麼要把他拖到這裡來。”
“既然都說了周圍乾淨過頭了,那他又為什麼會掙紮,他的性子我了解,一旦掙紮的話,肯定有很大的聲音,沒理由沒有人聽到,而且這裡必然會弄得一團糟,可是現在,不僅沒有任何淩亂的痕跡,甚至是乾淨的連被子都是疊好的。”司白卻忽然插了一句嘴。
“我沒問你!”秦毅怒斥。
“你給我安靜聽著!”顧流兮這句話是對秦毅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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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也有道理。”顧流兮點點頭,轉頭,睨了一眼目瞪狗呆的秦毅,“你好好聽著點,不要總是竄上竄下,結果什麼都不知道。”
語氣十分嫌棄。
忽然被嫌棄的秦毅卻忽然被氣樂了。
這護犢是不是太明顯了?
而且護犢的程度,已經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
就連你說一句不好,都要眼紅著和你拚命的那種,簡直人神共憤啊。
“好好好,他聰明。”秦毅表示,自己惹不起,但是躲得起。
現在這個風口浪尖上,還是先順著來吧,不然這案子是真的要沒完沒了了,他還想早點結束早點回去休息呢。
可是按照目前的情況來說,的確是太過於詭異了,詭異到,你就是覺得這裡很不對勁,但是就是說不出來哪裡不對勁。
“死亡時間,出來了嗎?”顧流兮卻忽然開口問了一句。
“已經出來了,是在淩晨兩點到三點之間。”秦毅很快就看了一眼手裡的報告,“不過還有一點奇怪的是,他的身上除了頭上的傷口,就看不到其他的傷口,是一擊斃命,但是這個傷口,好像在這之前,就已經受過傷了。”
秦毅的一番話,讓兩個人都陷入了沉默,室內的空氣,一度都十分尷尬,說不出的靜謐感覺,有沒有人開口打破這個沉默。
最後還是秦毅最先忍不住,你們是情侶,你們最大,我這個單身狗說話,還不行嗎!
“有沒有可能是被砸了兩下,砸了一下之後,被扔到了這裡,然後他還沒死,站了起來,第二次砸過去的時候,還是那個位置?”
“這個幾率有可能,但是太小了。”顧流兮好看的眉心微微蹙了起來,“你要知道,就算是你在泥地裡走兩步,再回頭走回來的時候,也不一定可以正好和剛剛的腳步一樣的落點,總有一些偏差,可是這個傷口,是否過於吻合了,基本就是沒有偏差的。”
“這個也不是沒有道理的,但是我們要解釋,傷口之下,那一道傷口?”秦毅看著手中的驗屍報告,“還是說,你想說,這個傷口它原本就是存在的,隻是凶手行凶的時候,正好就砸在了他受傷的地方,這個幾率似乎大一點。”
“難道你破案,就是靠的這個幾率?”顧流兮直接走過去,提著秦毅的耳朵,把人揪了起來,“以前學的東西都喂狗了嗎!”
“這不是你說的嗎!幾率太小了,我這不是給你說一個幾率大一點的可能性嗎!”秦毅一邊踮著腳,讓自己的耳朵可以好受一點。
“你還敢給我嘴硬?!”顧流兮的手下一點都不留情,一個托馬斯旋轉,直接把秦毅的耳朵揪的爹媽都不認識了,“你再給我多說一句廢話,試試看!”
“姐姐姐,我錯了,我錯了!”秦毅疼的直咧嘴,趕緊認錯,“姐,我錯了,你是對的,我是錯的,這麼多年學的東西我都喂了狗了。”
“這還差不多。”顧流兮這才滿意了,撒開了秦毅的耳朵,把秦毅手中的驗屍報告拿了過來,攤在手心裡慢慢的看,而秦毅早就躲到了旁邊,捂著自己已經通紅的耳朵,默默的流淚。
這麼久沒見了,居然還是這麼暴力,也不知道為什麼還是有這麼多人喜歡她。
“師姐,你要是再這麼暴力,以後是嫁不出去的。”秦毅弱弱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