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馬上,她就把那個眼神給壓下去了,很溫和的看著我:“你再等等我,報了仇,你想要什麼,我給你什麼。”
這話說不出的讓人心動,我想要的是……
“李北鬥,你死了沒有?”
一隻手搭在我肩膀上不住的搖。
我睜開眼睛,看見一個阿拉伯人。
臥槽,怎麼還有外國友人認識我?
但是再仔細一看,原來是程星河戴了一腦袋卷毛假發,粘了一圈胡子,還裹著個頭巾。
你是帥到了什麼程度了,這麼嚴防死守怕讓邪物給抓走了。
側臉,看見日暮西斜,一道血色殘陽平鋪在了西方,麵前是個挺高的山,山前是個很大的驚馬石,寫著“胡孤山”幾個大字。
我這才清醒過來,到了——我睡了那麼久?
蘭如月已經下了車,定定的看著山上的人家。
這地方車開不上去,隻能一步一步往上走,彆說,這個地方雖然荒僻,人家倒是挺多的。
這地方以藥聞名,山腳下也有不少五菱金杯之類,是收藥的藥商。
程星河一見了大山彆提多開心了,蹦蹦跳跳的就告訴我,這個叫龍葵,酸酸甜甜可好吃了,那個是山葡萄,也好吃,不過吃了會拉稀,還有那個,是鬆子蘑,烤著好吃。
蘭如月來了興趣,在紙上問他怎麼認識這麼多野果?
程星河擺了擺手:“好說,誰讓我是柳橋程家人,從小沒爹,不想餓死,當然就要自己找食了,這是人類的本能……”
說到了這裡,程星河又不死心的打聽:“話說,你們錦江府蘭家到底是受四相局什麼詛咒了?”
蘭如月一雙辰星似得眼睛頓時黯淡了下來,寫道:“我不想再被彆人當妖怪了。”
說著,纖細的身材一轉,走在了我們前麵。
程星河吸了口氣,低聲說道:“七星,等月亮上來的時候小心點。”
“此話怎講?”
“聽蘭如月那意思,她可能是個狼人。”
你想象力這麼豐富,咋不去寫網絡啊。
石板路很好走,來來往往也都是挑著擔子販賣生藥的山民。
這地方的氛圍跟我們之前去的地方都不一樣,並沒有死氣沉沉,也沒什麼煞氣,反而很祥和,民風也是非常淳樸,這給我一種錯覺,我們不是來看事兒的,而是來旅遊的。
不過怪就怪在,這麼一進山,很多山民看見我的模樣,都死死的瞅我,回頭率百分之二百,這鬨得我十分疑惑,難不成我這個大眾臉在這裡也跟誰撞臉了?
而且,那個眼神有點奇怪,跟看要死的人一樣,搞得人毛的慌。
程星河也有點覺出來,剛想找個人問問,忽然被一個老太太給抓住了:“哎呀,你們怎麼才來啊,村長那邊都等急眼了!”
我頓時一愣,不是說這地方不讓先生來,所以天師府沒跟他們打招呼嗎?難不成那個玄階師兄的嘴是個棉褲腰,還是把我們的消息給抖落出來了?
而且,他們這麼熱情,也不跟玄階師兄說得一樣抵觸,這些本地人改主意了?
這對我們來說當然更好,於是我們跟著那個老太太就一路往上走。
那個老太太走山路習慣了,腿腳十分穩健,我和程星河則很快氣喘如牛,反觀蘭如月,胸口基本沒什麼起伏,武先生就是武先生,這身體素質,感覺比和上還好,真是讓人刮目相看,難道真是個狼人。
等到了地方,是個很大的屋子,像是個禮堂,一個老頭兒就從裡麵出來了,顯然為什麼事情著急,正在擦汗,一看見我們,這才高興了起來,尤其看見了我,簡直兩眼發亮,連聲說道:“可算等到你們了,還以為你們不來了呢!”
可他看向了蘭如月,顯然有點納悶:“咋還有個女的?”
我們這一行吃苦受累,女性確實很少,難怪他吃驚。
不過他也沒多說什麼,就把我們往裡麵讓,還大聲吆喝:“人來了,你們準備一下。”
我們跟著進去一看,隻見裡麵擺著一大桌子宴席,什麼山雞麅子大龍蝦,一看就下了心思。
這還不算,還好幾個年輕姑娘站在一邊,像是古代等著伺候人的丫鬟一樣,頓時把我看愣了——還搞個歡迎儀式,這麼隆重的嗎?我這種窮鬼第一次有這種待遇,頓時受寵若驚。
程星河一下很高興,用肩膀撞了撞我:“七星,你看那個師兄根本搞不清楚狀況,人家這不是挺拿咱們當回事的嘛。”
還沒等我回話,村長就把我們讓到了宴席上,給我坐了主位。
這就更讓人燒心了,一般農村的主位是很要緊的,村長坐還差不多,哪兒有讓我一個外來客坐的。
我連忙推辭,村長壓著我肩膀不讓起來,說道:“今天無論如何也得吃好喝好,我們一整個胡孤山,都熱烈感謝你們的到來!”
說完了,那幾個大姑娘還啪啪啪鼓起了掌。
話都說到這兒份兒上,再推讓就有點矯情了,我坐好了之後,程星河都已經啃上豬爪,噗噗直吐骨頭,話都沒空說。
村長十分開心,連忙給我讓菜布酒,十分殷勤,我隻得動筷子,可我發現村長的眼神不對,他死死的盯著我筷子上的菜,似乎特彆急切的等著我把東西吃進去。
我頓時起了疑心,而蘭如月的手從桌布下直接放在我腿上,我心裡一跳,還沒來的及臉紅,就感覺她在我腿上寫了幾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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