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罵聲一片,吳小青他媽也沒在意,就急匆匆的問我什麼時候能開始。
我一看,天色慢慢暗了下來,窗外已經能看到幾點星光,就點了點頭:“現在開始,不過,隻能讓吳小青留在這,你們得離開。”
吳小青他爹也沒多想,就奔著外麵走,可吳小青他媽不乾了,甩開他爹的手:“那怎麼行,我們憑啥把家留給你們,你們偷我們家東西咋辦?”
我都讓她氣笑了,程星河直接笑出了聲:“是,我們明白,破家值萬貫,可你們家有啥可偷呢?笤帚疙瘩還是廁紙?”
吳小青他爹也勸,可吳小青他媽一屁股坐地上:“不行,我就是信不過你們,你們趕我們出去,就是心虛——也沒準,你們想割我們家小青的腰子。”
你說我又不是乾燒烤的,要毛線的腰子。
蘭如月已經忍不住上去就要揍她,我心說蘭如月出手不是重傷就是殘,鬨不好還得賠醫藥費,趕緊拉住了她:“行了行了,留下也沒什麼。”
說實話,他們不走,這事兒也能成,但是上次婆婆神那事兒,我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就怕千鈞一發的時候出點什麼幺蛾子。
眼瞅著吳小青他媽這樣,要是非攆她出去,保不齊也一樣會給我添亂。
於是我就跟他們說好了,你們留在這,不管聽見什麼動靜,都必須得約法三章,第一,不能開口。第二,不能亂動,第三,不能開門。
吳小青他媽立刻滿口答應:“好說,隻要能盯著你們,忍一忍不怕。”
吳小青他爹也跟著點頭。
於是,我就把春聯貼在了門的內側,把門縫給貼上了,接著把放著五穀的碗擺在了五通神的神像麵前——自從吳小青他媽知道自己的兒子跟這幾個木雕性命相連,早把木雕擦的乾乾淨淨的,放上麵了。
接著,我就把燃犀油給大家塗好了,關了燈,點了九根香,念叨了起來:“道由心學,心假香傳,香熱玉爐,心存仙前,真靈下盼,法駕麵前。”
這其實是念給正統五通神的,不過這些野的一直冒充正牌,聽見了一定也會趕過來。
果然,沒過多長時間,窗戶就啪嗒啪嗒的響了起來——好像雨前風一樣。
可窗簾和窗外的樹梢卻一點動靜都沒有,左小青他媽一瞅這個陣勢頓時愣了,張嘴就想問我窗戶是什麼戲法動起來的,蘭如月眼疾手快,兩根手指頭就把左小青他媽的嘴捏的跟唐老鴨似得。
程星河看著想笑,沒敢笑出來。
正這個時候,幾個人影從窗戶邁了進來。
吳小青家住的是五樓,這一下吳小青他媽自己把嘴捂上了。
其中一個人影捂著腦袋,怒氣衝衝的說道:“白日裡才把本尊的頭打破,晚上還敢把本尊叫過來,你活得不耐煩了?”
那個聲音是個很有磁性的男低音,女人們都喜歡那種聲音。
又有一個清越的少年音說道:“大哥,你也彆生氣,那小子現在被咱們吃的差不多了,沒什麼人性,可能是不小心撞倒的,這才跟您設宴致歉。”
那個被稱為大哥的有了台階,這才傲然說道:“諒那小子也不敢。”
說著,一陣咀嚼的聲音就響了起來——他們在吃台子上的生米,咯吱咯吱的。
吳小青他媽頓時嚇的哆嗦了起來。
我遠遠的跟程星河打了個招呼,程星河會意,堵在了門口。
蘭如月也跟我通好氣——這五通神有五個,我負責左邊的三個,她負責右邊的兩個。
我一隻手放在了七星龍泉的把手上,就要衝著他們砍下去——我已經望了氣,這幾個家夥一身穢氣,平時不知道乾了多少缺德事兒,算是人人得而誅之。
而吳小青的生魂眼看著已經被獻出去了,尾巴毛不斷還好,這一斷,十二個時辰不把他的生祭弄回來,他非死不可,我必須得儘快動手。
這麼想著,我運上了行氣,攥在了劍柄上,對著他們就劈過去了。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