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領導連忙答應了下來,道謝不迭。
這個時候日落西沉,再不走就真的趕不上回天師府的二路汽車了,我就跟他們告彆,可正在這個時候,馬陸忽然拉住我,流下了眼淚“北鬥,我對不起你!”
我一皺眉頭,沒聽明白“這麼大人了怎麼婆婆媽媽的,沒你我也得管這事兒。”
畢竟現在是天師府的人,當一天和上撞一天鐘的道理我還是明白的。
可馬陸猛地搖頭“我是說……高中的時候!那場架,是我故意挑撥你跟和上打架的。”
我一下愣了“你這話什麼意思?”
馬陸低下了頭,低聲說道“我……我那會兒,就是想讓你挨揍!”
“我就是喜歡高亞聰,可高亞聰喜歡你,我心裡彆提多難受了,可我這個模樣,也沒資格跟你們競爭,高亞聰再怎麼都不可能多看我一眼!我恨,我就恨為什麼什麼好事兒,都是你們的!是,你是對我不錯,可越這樣,越顯得我猥瑣,你越光明磊落,越顯得我小肚雞腸,我這種人,高亞聰看不上也活該!”
“咱們班最能打的就是和上,我故意跟你說他欺負我,就是……我就是想著讓你也出出醜,我就想讓高亞聰看看,你讓和上揍的滿地找牙的樣子。”
“我特彆不是人是吧?可能我天生就……這件事兒,我這些年沒說出來,今天可算痛快了,你要揍我,就揍吧,今天這一切,也他媽的都是我的報應!”
這些話,是馬陸撕心裂肺說出來的,有點語無倫次,但我能聽明白。
程星河露出個黑人問號臉,立馬說道“你他媽的這叫什麼邏輯?我實在是聽不懂……”
啞巴蘭對故事從來都沒耐心,不過一聽“揍”字來了精神,歪頭示意自己可以去揍他。
世界上哪兒有那麼多道理可言呢,更彆說嫉妒這種東西了。
那事兒對我來說已經過去了,我就轉身往外走“你弄錯一件事兒。”
高亞聰,從來沒喜歡過我。
至於出醜,可惜你已經轉學走了,沒親眼看到,那個醜出的也不小,我到現在也沒徹底緩過來。
上了公交車,程星河和啞巴蘭興奮的拿出打包盒,比誰的陰茯苓塊頭大,說這種東西比黑玉斷續膏還好用,這不居家旅行,殺人滅口,居家良藥嗎?這次還真是多虧七星那個娘娘腔同學了,整個一個因禍得福。
說到這程星河還反應過來了,問道“七星,你那娘娘腔同學說你之後出過事兒,還耽誤高考了?出的是什麼事兒?”
我挺雲淡風輕的說道,也沒什麼,就是讓人給坑了,是我自己蠢。
程星河來了興趣“你這麼雞賊的貨也能讓人坑,我知道了,跟那個高亞聰有關是不是?到底什麼傷心事兒,說出來讓大家樂嗬樂嗬。”
啞巴蘭眼睛也跟著亮——她風水上的事兒沒興趣,對八卦這麼有癮。
其實事兒很簡單,高中時安家勇跟我關係很差——他跟和上不一樣,和上打完就完,光明磊落,安家勇願意玩兒陰的。
他偷了班主任的錢夾,擱在了我桌鬥裡,班主任一點都沒疑心——一個班裡,我家最窮,學雜費時不時都要跟高老師借。
他當著全班的麵,語重心長的說李北鬥,你家裡窮不要緊,誌氣不能窮,來講台上站著,說一百遍我是賊,我錯了,再把你家長叫來。
這事兒不是我乾的,我憑什麼要認?
班主任氣的罵我敢做不敢當,要開除我。
後來還是高老師知道了,瞞著我三舅姥爺,又送禮又說好話才算是完,還勸我不要跟那些惡人一般見識,不是所有人都是人,最重要的不是高考嗎?
是啊,我上高中的時候成績還行,而老頭兒也希望我能上個大學,改變人生,不要走他這條老路。
畢竟新社會了,這一行是個偏門,時不時還要被人罵成騙子,哪兒有其他工作光鮮亮麗。
我也樂意考大學——想著找個鐵飯碗的工作,彆讓老頭兒晚年受罪。
我雖然留在了班裡,可班裡所有人都不願意挨著我坐——李北鬥是賊,班主任的錢夾都敢偷,我怕他偷我東西。
隻有高亞聰坐在了我身邊,說她不怕我。
高亞聰是全學校的女神,有多好看不用我形容,這種女神能力排眾議坐在你旁邊,本身就給你一個巨大的暗示。
更彆說,高亞聰對我特彆好,早上給我帶早餐,中午幫我打水,還經常對我笑,北鬥北鬥這麼叫。
對一個十幾歲的少年來說,喜歡上一個女生,不就是這麼簡單嗎?
我當時不知道,她這麼做,是為了彆的原因。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