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道:“你幫我要一點糯米粉,再跟那個老板娘要一點人奶,最好再有一個老墩布,我就能確定了。”
白藿香皺起了眉頭,但沒有多過問,真的找了這三樣東西。
我用人奶和上了糯米粉,用墩布均勻的塗在了地上。
白藿香一開始有點不耐煩,但一看地麵,頓時就愣住了。
隻見地麵上,慢慢就顯示出了一串圓圓的東西,隻有手掌那麼大。
白藿香抬頭就看著我:“這是……腳印子?”
羅教授摘下眼鏡仔細看了看,十分驚異的說道:“還真是……這是三寸金蓮!”
我點了點頭:“看來你爹,是被一個長著三寸金蓮的東西給纏上了。”
白藿香自己就是鬼醫,也沒什麼可不信的,立刻就問我:“那你現在能幫我找到我爹嗎?”
我答道:“得看看那是個什麼東西——你跟我提過,說你爹那個小盒子,是從一戶農家裡得到的,離這裡遠不遠?”
白藿香連忙說道:“那家主人叫馬大柱子,就住在村口。”
結果等到了村口,就看見一家辦喪事的,正在敲鑼打鼓吹喇叭,還有一個專業的哭喪人正跪在那裡用方言嚎哭,我們聽不太明白說的是什麼。
白藿香就跟一個看熱鬨的打聽,馬大柱子家死人了?他們家人呢?
那個看熱鬨的一聽,就一拍大腿:“馬大柱子家何止是死人了,他們全家都交代了。”
白藿香頓時一愣,就問他怎麼回事?
那個看熱鬨的壓低了聲音,答道:“馬大柱子一家人,中邪啦!”
原來馬大柱子一家最近就有點不對勁兒,他們家分明就沒有女人,可半夜老傳來女人唱戲的聲音,鄰居以為馬大柱子從外頭買了個媳婦來,還問有沒有喜酒可喝。
結果馬大柱子十分尷尬的就說鄰居聽錯了,結果半夜,鄰居又聽見他們家傳來了女人的哭聲,讓他彆打的太狠,彆把老婆打跑了,馬大柱子家聽說,臉色更不好了。
村裡人比較八卦,有一個二愣子晚上又聽見動靜,帶著個鬨洞房的惡趣味,就去趴他們家牆頭,一瞅不要緊,一個穿著紅衣服的長頭發女人,正在院子裡來回轉圈——轉的彆提多快了,看著說不出的讓人瘮得慌。
而且,那個女的姿勢也特彆奇怪,仔細一看,她的腳跟畸形似得,特彆小,而且,好像沒穿鞋,白生生像是光著。
二愣子瞅著她跟山村老屍的楚人美似得,看出了一身冷汗,正這個時候,那個女的忽然抬起頭,就去瞅那個二愣子,對二愣子笑。
二愣子一瞅她的臉,嚇的當時就從牆頭滾下去了——那個女的嘴邊,是兩個大獠牙,有三寸長!
二愣子連滾帶爬回了家,當天就高燒不退說胡話,神婆說是嚇丟了魂了。
二愣子他們家人不乾了,跑馬大柱子家要說法,說你們家買個精神不正常的媳婦就算了,咋還讓媳婦嚇人呢?怎麼著醫藥費也得出點。
他們也不想想,這是二愣子自己偷看的。
結果二愣子家人到了他們家,就聞到了一股子臭氣,還說馬大柱子家懶死了,怪不得窮成這樣,喊了幾聲沒人應,二愣子家人沉不住氣,推開門一看,嚇得一屁股就坐在了門檻上。
隻見馬大柱子家人都躺在了地上,雙眼大睜,表情驚恐,脖子上都是黑色的大洞,像是被人咬下了咽喉肉。
天氣暴熱,那黑洞洞的咽喉上,已經爬出來了白色的蛆蟲。
說到了這裡,那個看熱鬨的直歎氣,抱怨說馬大柱子家太窮,砸鍋賣鐵也弄不出喪事錢,又沒有彆的親戚,少不得全村人一人出點錢,給他們家請了個哭喪的——本地傳統,沒人哭喪,死人不走,要詐屍害村裡的人。
白藿香的臉色頓時就變了,立刻看向了我,聲音都變了:“那我爹……”
她爹拿的那個東西,既然跟馬大柱子家有關,想必也跟那個可怕的女人有關了。
我立刻就問那個看熱鬨的:“馬大柱子家中邪之前,有沒有出過其他特彆的事兒?”
那個看熱鬨的歪著腦袋想了想,這才說道:“有倒是有一件,不過也不知道算不算特彆——馬大柱子那一陣子滿村吹牛逼,說自己發財了,不過馬大柱子懶漢一個,田都懶得種,上哪兒找財去?他們家今年就上過一次山,草也不拔,我看山上的田也荒了,可能就是喝多了吹牛逼吧。”
可另一個看熱鬨的則說道:“嗨,你還真不知道內情,前兩天馬大柱子上街找我買豬耳朵,還說城裡人就是傻,花兩百多塊錢從他那買了一雙破鞋,也不知道咋想的。我還問他,是個什麼鞋那麼值錢?阿迪達斯還是耐克啊?可他忽然發慌,就不吱聲了。”
這麼說來……盒子裡那對紅色的東西,是一雙三寸金蓮的繡花鞋。
程星河低聲說道:“我猜出來那個女人是什麼來路了——可真要是這樣,那白藿香他爹,可凶多吉少啊。”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