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繡鞋——我頓時就想起來了,彆說,在那個年代,紅繡鞋對女人來說,確實有一種特殊的含義。
我對女屍和老白的人鬼情未了也是很有興趣的,但這個時候,啞巴蘭立馬拽開了我的襯衫“哥,你的毒……”
我低頭一看,頭皮頓時就炸了,隻見那一層漆黑,順著肩膀就往身上爬了過去,速度跟漲潮似得。
誰看見這的血條掉成這樣都得炸毛,我立刻喊道“女屍我們不打……白小姐,你先把我毒解了!”
啞巴蘭說什麼來著——這黑色漫過了心,我就該渾身潰爛了。
白藿香冷冷的看著我的毒,又看向了她爹,似乎並不著急。
程星河也急了眼“姓白的,彆以為你是女人,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你跟我們說好了,我們找爹你救人,你現在什麼態度?”
白藿香眼也不抬“我是答應救他了,可也沒精確到幾分幾秒,現在我爹剛找回來,我要給我爹先檢查。”
媽的我真的是服氣了,這女的有點人性沒有?
還是他爹小心翼翼的說道“藿香,我沒事,你給他看看吧——這小子剛才被嬋娟弄成這樣,其實也是為了救我。”
老頭兒這不挺仁義的嗎?怎麼就沒遺傳給他閨女?
白藿香聽了,這才不情不願的站起來,一手搭在了我的胳膊上。
就在她搭上的這一瞬間,我眼睜睜的看著那道黑線,過了心臟的位置,心裡頓時就給提起來了。
這下完了……我和瀟湘,真的要做一對同命鴛鴦了……
程星河見狀,站起來咬了牙,整個人是個陰狠的煞氣“白藿香,這是你耽誤的,我告訴你,我哥們要是出了一點事兒,我讓你們父女倆血債血償……”
可程星河的話還沒說完,就住了嘴,難以置信的望著我心口。
我也看見了——那黑線竟然跟摁住了暫停一樣,竟然直接停在了心口上!
啞巴蘭則哇的一聲哭出來了“哥,這輩子來不及,咱們下輩子還當兄弟!”
結果被程星河打了一下,啞巴蘭揉了揉眼睛,一聲哭叫噎在了嗓子眼兒,竟然憋出了一個嗝“不可能啊……我見過,過了這線,大羅神仙也救不回來……”
白藿香麵無表情的說道“那是你不認識我。”
說著,白藿香拿出了一把刀,劃開了我的右手——那刀真鋒銳,一瞬間我的血竟然沒立刻流出來,接著,她又取出了一個瓜子一樣的東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東西,利落的埋在了我的血肉裡,重新把皮肉合攏上。
我看直了眼,也多虧我的眼睛比一般人好,要是一般人,恐怕都看不見她是怎麼出手的,不由問道“那個東西是……”
白藿香看都沒看我,一雙桃花眼隻盯著我的傷口。
這個時候,我忽然覺得傷口一陣發癢,恨不得過去撓一撓,而手還沒伸過去,就被白藿香一下打了下來“忍著!”
臥槽,我長這麼大,除了被我三舅姥爺這麼訓,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麼凶。
可醫生就是有這個特權,我沒法子,隻好閉上嘴,攥緊了左手——那個癢不是一般的癢,簡直是萬蟻鑽心,彆提多難受了,我恨不得找個樹枝咬在嘴裡。
說也怪,隨著那個“瓜子”被埋進去,身上的漆黑真的逐漸往胳膊上縮了回去,剛才像是漲潮,現在就像是退潮!
好像……那些黑色,被什麼東西給吸走了一樣。
與此同時,我右手傷口處,開始逐漸隆起,一開始像是旺仔小饅頭,接著像是燒餅,最後大的簡直跟個山東大饅頭一樣,這到底什麼玩意兒?
在胳膊的黑色完全消失了之後,白藿香再次提起了刀,卻一下把剛才的小傷口利落的劃大了——有三寸來長,形狀也像是個饅頭。
接著,從傷口裡摳出了一個黏糊糊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