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幫了我這個忙,就等於給村裡人造福積德,以後一定會有好報的——三個月之內,要走財運的。
孕婦一聽,彆提多興奮了,連聲說想不到小大師這麼年輕,看的這麼準,既然如此,她就幫這個忙。
我這才鬆了口氣,帶著程星河和啞巴蘭就進了孕婦他們家。
孕婦他們家在村子東頭,雖然屋子不大,可是收拾的非常整潔,孕婦還絮絮叨叨的跟我們說,這個村子窮,當年她跟他老公相愛,但是他老公拿不出高額彩禮,她家爹媽還從中阻撓,說怎麼也得把她弟弟的彩禮給要來。
她是偷了戶口本才跟老公結了婚,好險沒被爹媽打斷了腿,兒媳婦也恨她沒給娘家要來什麼好處,每次一回去肉都藏起來。
說著這個孕婦還抹起了眼淚,她老公挺心疼的說都怪我沒用,等鬼婆子這事兒解決了,他立馬上山,給她打點野味補補身子。
野味?
我就注意到了,這個屋子裡麵掛著一柄獵槍,床上墊著一些動物皮毛,顯然這個男人是個獵戶。
一問之下,原來靠山吃山,胡孤山是靠著生藥過活,這個村子靠打獵。
那男人一邊擦獵槍,一邊歎了口氣,說現在環境不好,以前山上獐子麅子四處亂竄,抬手就能打倆,可現在啥也找不到了,村裡也沒什麼土地,越過越窮。
說著還給我們取了牆上的臘野雞肉,做了一鍋爆炒野雞。
我不經意間往外看了看,忽然發現山間的樹林子裡,影影綽綽的像是站著個人。
我就靠近了窗戶仔細看了看——那個人身姿纖細,穿著一身村裡難得見到的水藍色衣服,像是個女人。
好像,還是個很漂亮的女人。
但我還沒看清楚,食指猛地就劇痛了起來——瀟湘又生氣了。
程星河發現了,一邊嚼吧雞腿,一邊問我看啥呢?
我指著那個山就說道:“那邊好像有個女的。”
可再一回頭,我又一愣,那裡隻有鬱鬱蔥蔥的樹,哪兒有什麼女人的影子。
程星河還找呢,男主人一聽倒是笑了:“大師,你八成看錯了吧?彆的山有人也就算了,偏偏那座山是個絕山,根本沒有上去的路,這百十年來,我們打獵砍柴的都爬不上去,啷個會有女的?”
程星河擺了擺油膩膩的手,對男主人說道:“你彆理他,他身邊倆女的都是看得見吃不著,八成是想女人想瘋了。”
說著撞了撞我肩膀:“要不改天,哥帶你找找28號技師,臨死之前見見世麵?”
一聽這個,啞巴蘭倒是來勁了:“哥,能不能也帶著我?”
程星河一瞅啞巴蘭倒是啞然失笑:“你鬨呢,就你這個,應聘個28號技師還差不多。”
啞巴蘭一下就蔫了:“我……我也想……”
對啞巴蘭來說,男女之彆應該是個傷心事,我就讓程星河有點眼力見,彆哪壺不開提哪壺。
下午我讓男主人出去借一隻咬過人的黑狗,一根白毛也沒有的那種,拴在窗戶下麵,再找一些祖墳的墳頭土,包在了黃紙裡,分了三包,我們一人帶了一包,最後囑咐男主人,不管聽見什麼動靜,都千萬彆上孕婦房裡來。
事情準備妥,我又繼續研究了研究八角盒,也沒研究出什麼頭尾,心情開始越來越焦躁了。
天慢慢的黑了下來,我們塗好了燃犀油,金剛一樣的守在了女主人的臥室裡。
女主人一開始還挺緊張的,我就安慰她,什麼也不想,隻管睡。
幸虧女主人還挺信得過我,終於睡著了。
我正研究八角盒呢,到了後半夜,忽然就聽見窗戶外麵那個黑狗傳來了一陣奇怪的聲音。
嗚嗚咽咽的,像是在夾著尾巴哭一樣。
山裡的黑狗看著不打眼,其實也跟牙關細狗一樣勇猛,尤其咬過人的黑狗,自己就帶著煞氣,簡直膽大包天,可現在這個聲音,像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
我伸腳踹醒打盹的程星河,拉了一把發呆的啞巴蘭,就跟窗戶怒了努嘴。
程星河反應過來,擦了擦哈喇子,就對窗戶嚴陣以待。
果然,窗戶外麵雖然沒風,但是枝繁葉茂的棗樹倏然抖動了一下,一個小小的穿孝服的身影,悄無聲息的趴在了窗戶上,一張灰白色的臉,壁虎似得貼上玻璃,鼻子都壓扁了,嘴角一咧露出個心滿意足的微笑,滿嘴黑牙,看的人後心發麻。
啞巴蘭都激靈了一下。
接著,她直接從窗戶縫裡擠了進來——就好像渾身沒骨頭一樣。
這個時候,我就看見了,這個鬼婆子,身後垂著一個又黑又長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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