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就明白了——鬨半天天師府的,是靠著這個八角盒的蹤跡在追我們!
啞巴蘭一拍大腿“還真是gs!”
不是,這叫青蚨母子咒。
青蚨是一種很神奇的蟲子,傳說青蚨生子,母與子分離後必會聚回一處。
隻要八角盒上塗了子青蚨的血,他們手上拿著母青蚨,那母青蚨永遠能找到塗著子青蚨血的東西。
這個八角盒,就等於是他們找我們的指南針。
程星河罵道“天師府的也太雞賊了,明明是一堆不要的破銅爛鐵,還特麼搞防盜措施。”
我答道“不光是八角盒,你偷的那些東西,也不能留了。”
程星河沒轍,隻好一邊開車,一邊把那些東西往外扔,這對他來說就跟燒錢一樣,心疼的直抽冷氣。
接著,他跟想起來什麼似得,從後視鏡裡看我“那個八角盒也有青蚨血,總不能把八角盒也扔了吧?”
我拍了拍尿桶,說道“這就得看人腳獾的了。”
尿桶裡傳來了一個聲音,顯然有點緊張“你……你打算拿我怎麼樣?”
這聲音竟然帶著一種慷慨赴死的蒼涼。
我答道“不瞞你說,我是有事兒想找你幫幫忙。”
人腳獾顯然一愣“幫忙?”
我把八角盒拿了出來“有個機關,我弄不開——但你好像可以。”
程星河和啞巴蘭一聽,都高興了起來“對呀,這個玩意兒能弄機關!”
人腳獾一下不吭聲了。
程星河沉不住氣了“怎麼,你不願意?哎,我們剛救了你……”
我擺了擺手,說道“我不逼你,你願意就搭把手,不願意,也沒關係。”
人腳獾之前一直被索取,想必也挺討厭那種仗著恩情使喚它的感覺。
可沒成想,人腳獾說道“你留下了我的命,我知道你慈悲,你讓我乾什麼,我就乾什麼。”
我也沒遲疑“那就麻煩你了。”
說著,就把尿桶蓋子給打開了。
一陣黑煙散開,那個穿白戴孝的黑老太太端端正正的就坐在了車後座上,程星河一下急了“七星,你怎麼說放就給放出來了,你就不怕它……”
“沒事。”我說道“動物跟人不一樣。”
它們說話算數。
果然,那個黑老太太瞅著我,雖然模樣還是可怕,但表情彆提多感激了。
接著,她拿過了八角盒,就在“七巧板”上摸索了起來。
啞巴蘭瞬間把脖子給縮回去了“她要是能拆開還好……要是拆不開的話……”
拆不開的話,我們就要一起在車裡被炸死了。
我看向了黑老太太“我信得過她。”
黑老太太望著我,眼神更感激了,手底下的動作,也更快了。
這個時候,天師府的車已經越來越近,眼瞅要追上了,程星河回頭看了一眼,一腳油門又騰出去了老遠“要拆,就快點拆!”
黑老太太卻十分沉靜,像是什麼都聽不見,隻關注那個八角盒。
這時,前麵過了一座山,公路從山洞裡穿了過去,就在進入山洞的那一瞬,我聽到“噠”的一聲響。
八角盒開了。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