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黑白無常自己給自己付了錢,要了個標間,竟然沒管我們。
程星河眼巴巴等他們進去聽不見了,才罵罵咧咧的說道:“一把歲數了這麼摳,特麼幸虧咱們辦了人俑的買賣,不然得跟在他們屁股後麵要飯。”
說著程星河又偷眼去看白藿香,白藿香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上次的血鹿茸藥費,你結了沒有?”
程星河一副肝疼的樣子,趕緊給她也開了個房間:“姑奶奶請。”
白藿香微微一笑,轉身往裡走,接著說了一句:“拿回密卷的機會我給你們創造,就看你們能不能抓住了。”
啥?我跟程星河對看了一眼,這話什麼意思?
但我馬上就反應過來了,彆說,還真有門!
程星河沒聽出來,我就直接把他拽房間裡去了——程星河為了省錢,給我們倆要的是最寒酸的標間。
進去一看,這個旅店跟上個世紀的招待所差不多,臉盆還是銅的,得自己打水洗臉,腦袋上掛著的也是一塊錢一個的罕見白熾燈,甚至洗澡,也隻能去公共澡堂。
程星河要脫衣服拿毛巾:“哎,七星,你說朱雀局的鎮物,是不是真的是朱雀啊?媽的,據說朱雀是火鳥,咱們這一趟,可彆引火燒身……你去拿肥皂,給哥搓搓背,你躺著的時候,我可沒少伺候你,到了你知恩圖報的時候了……”
我卻盯著貓眼,一隻手在背後招他:“機會來了。”
程星河很生氣:“哎,你今兒怎麼跟白藿香似得,神神叨叨的……”
他話音剛落,黑白無常兩兄弟的話就在走廊上響了起來:“看病就看病,沒聽說還要洗澡的。”
“哥,你說的沒錯。”
“不過,要是能把這頑疾治好了,洗個澡也不算什麼,”
“哥,你說的沒錯。”
確實沒聽說過看病之前要洗澡……這就是白藿香給我們創造的機會。
程星河立馬就明白我的意思了——趁著他們去洗澡,我們去他們的衣服裡找密卷!
跟到了澡堂,隻見澡堂蹲著個乞丐,四十來歲,麵黃肌瘦,正央求看門的讓他衝一衝,一盆水就夠了。
可看門的顯然很不耐煩:“澡票四塊錢,沒有就滾。”
我看不過眼,就幫那個乞丐給了錢。
乞丐看了我一眼,也沒道謝,還歎了口氣:“多管閒事……”
啥?
而那乞丐一邊嘀咕著,一邊就進去了。
這把程星河氣的:“你看見沒有,咱們今兒是犯了邪星了,他媽的連要飯的都欺負到咱們頭上來了,你彆攔著我,打不過那倆侏儒,我還打不過個要飯的……”
說著要擼袖子,被我拽回來了——你打得過個要飯的又不是什麼光榮的事兒,不就四塊錢嗎?當我早上多吃倆包子而已。
程星河就語重心長的勸我:’七星,你可不能老心軟——對敵人心軟,就是對自己狠毒……’
我也沒淪落到拿個乞丐當敵人的份兒上,就勸他彆那麼多廢話,趕緊乾正事兒,一會兒那哥倆都洗完穿好了。
程星河一聽,這才回過神來,跟著我去了更衣室。
說是更衣室,其實裡麵都是一些破破爛爛的格子,無常哥倆剛掀開皮簾子進了浴室,剛才那乞丐也在哆哆嗦嗦的脫衣服,身上都是一塊一塊的老泥,世界地圖似得,不知道幾年沒洗澡了。
我也沒心情欣賞乞丐,一望氣,就看見了倆格子上,帶著無常他們身上的氣。
過去一看,上麵掛著倆銅鎖。
程星河跟我頓時大眼瞪小眼,低聲說道:“那哥倆還至於上鎖?”
你說呢?我沒轍,隻好去捅鎖屁股——這種鎖挺便宜的,可現在也沒工具——我們倆也不可能跟電視劇裡的女俠似得,從腦袋上拔下個簪子。
說也巧,我聽見叮當一聲,一低頭,正看見地上不知被誰扔了個牙簽。
聊勝於無,我也顧不上嫌臟,趕緊撿起來就去捅鎖屁股,歪頭讓程星河上一邊給我望風。
程星河一步三回頭的,一個勁兒催我。
澡堂子裡麵嘩啦啦的響起了水聲,那哥倆隨時會出來,就衝著他們心狠手辣的那個勁兒,發現我們想拿回密卷,保不齊得砍了我們的手。
我捅鎖捅出了一腦袋汗。
眼瞅快開了,就差那麼一點,程星河忽然過來了。
我一瞅他不去望風,竟然還跑回來,就想罵他怎麼這麼不務正業,誰知道一抬頭,程星河的臉色變了。
就跟受到了多大的刺激一樣。
我疑心他發燒了,可他一把抓住我,低聲說道:“我知道朱雀局的鎮物是什麼了,媽的,難怪他們這麼鋌而走險的。”
我讓他那眼神鬨的也十分緊張:“啥?”
程星河伸舌頭舔了舔嘴唇,一字一句的說道:“聚寶盆。”
我一下傻了,朱雀局的鎮物——是傳說中的聚寶盆?
可正在這個時候,一陣**的腳步聲就從裡麵往外麵傳了過來:“洗個澡是舒服。”
“哥你說的沒錯。”
媽的——我的心頓時就提起來了,那哥倆要出來了?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