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權看著我用那打火機,一陣肉疼:“你省著點用,這是小麗給我的定情信物。”
我讓他彆廢話,定情信物能有命重要?
大權沒轍,隻好小聲問道:“這岔口這麼多,從哪兒走?”
你這會兒不辯證了?
我判斷好了風向,就奔著來風的地方過去了。
大權一邊跟一邊問我這麼走確定嗎,有沒有科學依據什麼的,我也懶得理他,心說趕緊把這貨送出去算了,答應小麗的事兒得說到做到,接著還得去找程星河。
一想到程星河我直揪心,他要是死了就算了,要是還活著,非特麼把他皮扒下來當褥子不可。
打火機用時間長了燙手,我就關了打火機,跟著風的方向摸。
風水講究行風止水,還好三舅姥爺從這方麵訓練過我,也不知道走了多長時間,總之一直沒出現什麼偏差,我們順利的找到了風口。
那是一個圓洞,比狗洞大不了多少,倒是剛剛好能爬出去個人——不過你雙臂得舉到了腦袋頂,以跳水運動員的姿勢出去。
這個時候還要啥自行車,我就想把腦袋探出去先看看,可這麼一錯眼,我覺得這個洞口的氣不對。
死氣。
果然,一伸腦袋,我汗毛頓時就炸了——洞口外麵,是個萬仞懸崖,人真直接滑出去,不死也殘。
這特麼的,是個純通風口?
正在這個時候,身邊的大權忽然慘叫了一聲,把我嚇了一個激靈,回頭就罵他,結果他哆哆嗦嗦的就指向了身邊。
我伸出了打火機一照,心也沉下去了。
那是一具人乾。
人乾身上,穿著的也是他們大學的衝鋒衣,大權結結巴巴的說道:“張,張……”
原來這就是繼羅貴民之後失蹤的那個張八。
而這個時候,那個乾屍活動了一下,忽然對著那個洞口就滑下去了。
大權想抓,但是不敢,眼睜睜的看著張八滑出了洞口,一聲不響的不見了。
我瞬間想起來了——本地人說,這裡的乾屍是很突兀的出現在山腳下的村前屋後,難不成,這地方是山魅的下水道,把人吃成了鹹魚之後,從這裡直接排出去?
好不容易找到了出口,卻是這麼個爬都爬不出去的玩意兒,真是日了狗了。
大權的聲音頓時帶了哭腔:“怎,怎麼辦啊現在……”
我讓他吵的心煩,剛想罵他,忽然看到他肩膀上和脖子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像是掛了某種東西——項鏈?
不對……那些“項鏈”在我眼前收緊,跟活了一樣,還沒等他叫喚出來,瞬間把他給拖遠了。
那東西看上去像是藤蔓,或者……樹根?
我沒顧上的多想,往前一跳,就抓在了大權的腳踝上。
大權現在跟溺水的人一樣,拚儘了全身的力氣踢蹬,好險沒把我也給踢蹬下去。
我偏頭躲過他的鞋底子,另一隻手拽下七星龍泉,直接把七星龍泉卡在了牆壁上,被那活樹根拖了一陣,七星龍泉死死的卡住不動了。
現在就是我跟那個樹根的拔河,誰先鬆手誰就輸,我眼瞅著大權的臉被樹根勒的青紫,眼瞅著就要玩兒完了,可就在這一瞬,那樹根扛不住,“哢”的一聲就斷了。
大權握住脖子劇烈的咳嗽了起來,我盯著那些掉在地上的樹根,心裡就沉了。
那些活樹根,正在汨汨滲血。
難怪那些山魅這麼怕這個樹——這個樹,還真是活的!
我還沒見過這種東西,這是個樹精還是怎麼著?
還沒等我研究出什麼來,忽然就聽到了一股子很強的破風聲。
那個破風聲像是數不清的鞭子,衝著我們就抽過來了。
我抬起頭,看見無數的活樹根對著我們就卷過來了。
大權回過頭,頓時就傻了。
而七星龍泉還死死卡在了牆壁上,我要拿也沒一下拿下來。
就在這一瞬,那些活樹根直接圍住了我和大權的腰,把我們卷進了洞穴深處。
腰上頓時一陣劇痛——不是被勒的悶痛,而是一種針紮一樣的刺痛,這樹上有倒鉤?
這一下,我們倆跟坐過山車似得,心說這下死了,可正在這個時候,隻聽“咣”的一聲響,那股子拉扯我們的力道瞬間消失,像是那些枝條——斷了?
枝條雖然斷了,但是慣性還在,我和大權抱在一起又咕嚕嚕滾出去了老遠,才覺出後脖頸子被人給拉住了。
接著,一個十分熟悉的聲音就焦急的響了起來:“七星,你他媽的還有心情躺著,等雷劈呢?還不快跑!”
與此同時,又是一陣破風聲衝著我們卷了過來。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