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廢話嗎?不然我吃撐了,上這地方來送死?
“你放心。”我吸了口氣:“我肯定把你好生生帶回去——躲遠一點,彆傷到你。”
“你等一會兒!”白藿香這才反應過什麼來,立刻說道:“彆傷這個東西!”
“啥?”我一下沒反應過來,白藿香也得了什麼斯德哥爾摩綜合征了?
而白藿香一把按在了那一團長發上:“魏秋霞,你等一會兒——他跟那個老板,不是一夥的。”
魏秋霞?臥槽我也是沒想到,這團子頭發還有名字呢?是被白藿香認養了還是怎麼著?不對,秋霞……這名字怎麼這麼耳熟啊?
啊,對了,這個旅館的名字,不就叫秋霞旅館嗎?
而那頭發,似乎還真的聽得懂白藿香的話,真的不動彈了。
白藿香這就告訴我,這個東西,才是這個旅館真正的主人。
原來,這個旅館是魏秋霞她爹,專門給以女兒的名字命名的,當時這個地方跟現在不一樣,是個運輸木材的要道,大客車司機都會上這裡來休息,算得上是財管廣進。
而那個胖子,就是一個大貨車司機,當時他年輕,還沒有現在這麼胖,模樣甚至稱得上很瀟灑,往這裡投宿的次數多了,就認識了魏秋霞。
魏秋霞又矮又胖,長得其實不怎麼樣,但是一頭長發非常漂亮,她也看中了那個胖子,兩個人就在一起了。
可讓她沒想到的是,那個胖子其實在老家,早就有妻子兒女了。
魏秋霞她爹知道了之後,氣的七竅生煙,就要把那個胖子給揍一頓,可魏秋霞流著眼淚,說她是真的想跟他過一輩子——她已經懷了胖子的孩子了。
胖子也跪地磕頭如搗蒜,表示自己跟家裡的老婆是包辦婚姻,根本沒感情,願意為了魏秋霞離婚。
老丈人就勸閨女——他今天為了你,拋棄自己的結發妻子,明天可保不齊,就要為了彆的女人拋棄你了。
可魏秋霞情竇初開,根本聽不進去,堅決就要跟他好。
結果呢,老丈人一語成讖。
一開始,這個地方賺錢,胖子跑前跑後殷勤的幫著料理生意,但是後來,國家退耕還林,不讓在這裡拉木頭,貨車不來,生意自然一落千丈。
這胖子也熬不住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跟山上養鴿子的寡婦好上了。
老丈人知道了之後,血壓就飆上來了,可魏秋霞堅持說,這男的就是跟那個寡婦逢場作戲的玩玩兒,還會回來的,老丈人終於被氣死了。
就這樣,老丈人死了,胖子更是肆無忌憚,甚至還把那個寡婦招到了秋霞旅館,出雙入對的,倒是吆五喝六,讓魏秋霞給他們打洗腳水,做飯。
那寡婦瞅著魏秋霞就笑,說你一個女人做到這個份兒上,還不如我一個寡婦呢。
魏秋霞也不敢頂嘴,就一心一意等著丈夫回頭——她做的最多的,就是對著鏡子梳理頭發。
她還記得,當初胖子就是因為她的頭發,才愛上她的。
寡婦見狀,就說道,你媳婦也就是頭發好——可惜我的不好。
她頭上長了赤毛癬,很稀疏。
胖子知道了之後,立馬把魏秋霞叫過來了,摁住她就把她一頭長發給剪成了板寸——為了給寡婦做假發。
寡婦是高興了,魏秋霞眼瞅著頭發也沒了,最後一絲希望也沒了,哭都哭不出來了。
她跳了井。
一開始寡婦和胖子還挺高興——這個礙眼的玩意兒還挺有自知之明,結果他們正預備把秋霞旅館改成娜子旅館(寡婦的名字),寡婦忽然死了。
她是被自己那一頭假發給勒死的。
胖子知道事兒不對,知道魏秋霞死的屈,保不齊下一個就輪到自己了,趕緊四處找人,給自己想想辦法。
就在這個時候,旅館裡來了個病病殃殃的老頭兒,教給了這個胖子一個法子。
說這個法子要是用好了,不光讓魏秋霞老實,還能給他帶來一筆大財。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