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星河低聲說道:“媽的,七星,咱們這次是不是英雄救美救錯了?”
屁話,我大聲說道:“就算她是白虎命,也沒人有資格決定她的生死。命是她自己的,不是你們的。”
這話一出口,這些人都急眼了,七嘴八舌說我年輕,眼皮子淺,也讓她的美色給迷了,而張偉麗難以置信的看著我,眼裡忽然露出了一絲感動。
鯰魚須也不乾了,還想跟我掰扯,可是一接觸到程星河冷冷的眼神,萌生退意,連忙說道:“那……她的命是命,我們一個村的命,也是命啊!就為了她一個人,讓我們全村送死,世上沒有這個道理。”
就算真是這樣,那也得是她菩薩心腸,舍己救人**,否則,你們還是沒資格要求她為你們死——你們這是道德綁架,你們想活著,她就沒活著的資格了?
不過,看樣子這村裡的人是鐵了心了,就算現在救了她,我們一走,她還是會遭殃,我就問她,你願不願意離開這裡?
村裡人紛紛抗議,被程星河一個眼神嚇閉了嘴。
我本來以為張偉麗巴不得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可沒想到,她抬起頭,眼神明亮又堅定:“我憑什麼走?我家就在這裡,我他媽的才不走。”
馬臉老太太這會兒從土堆裡麵爬了出來,擦了擦臉呸了一口:“就說她是個賤命——不知好歹哩!”
她要是不走,看著這個陣勢,也隻能死路一條了。
我忍不住給她望了望氣,想看看她這命運到底怎麼回事,可這麼一看,我頓時就傻了眼,臥槽,她一個做這種特殊職業,破壞彆人家庭的,印堂上怎麼有功德光?
這種功德光跟我們吃陰陽飯的還不太一樣,顏色是個紫銅色,這是大善之人的意思。
這種人,你找都找不到——遇上了大善之人,幫了她,那是大功德!
我一尋思,本來我們就是上朱雀局來的,這件事情,又跟杜蘅芷有關係,看來怎麼也得管一管了。
於是我就跟鯰魚須他們說道:“那你們不要動她,貔貅吃人這事兒,我們試試。”
張偉麗頓時傻了,抬起眼,難以置信的看著我。
鯰魚須他們也一愣:“你?可是……”
程星河巴不得跟著摻和摻和,頓時激動了起來:“臥槽,白玉貔貅——七星,咱們看來是要發了!”
小黑無常一看我又要管事兒,臉色頓時就變了,不過,這事兒跟朱雀局有關,他顯然也挺在意,外帶天師府的商務車雖然沒摻和我們的任何事情,但是一直衛星似得保駕護航,他怕引來不必要的麻煩,也算是默認了。
鯰魚須他們商量了一下,試探著問道:“那……先說好了,事兒乾不好,我們可不給錢……”
程星河連忙說道:“訂金還是要給一點的……”
我則打斷他:“乾完了再說。”
鯰魚須他們一聽我竟然不提錢的事兒,更是難以置信的,竊竊私語說這幾個人行不行啊?
鯰魚須摸了摸胡子,做了決定:“反正他們也不要錢,看看就看看——都到了現在這個時候了,死馬當活馬醫吧。”
這會兒天色也暗了,張偉麗也反應過來了,把鬢邊亂發撂到了耳朵後麵,這才說道:“謝謝你們啊……要是不嫌棄,今天也晚了,上我那休息,明天再看吧。”
彆說,一個很簡單的動作,她做起來,也是萬種風情,難怪能吸引這麼多人呢!啊,難怪,她眼角上,有一個滴淚痣。
有滴淚痣的女人,是最受男人歡迎的,也叫風情痣,一輩子桃花不斷,男人會對這種女人有強烈的保護欲。
但是相應的,有滴淚痣的女人,一生淚水不斷,命苦。
跟著她回了發廊,隻見那個發廊已經被人給砸爛了,美發設備扔的到處都是,她慌慌張張的收拾了一下:“那些老傻嗶就是一幫鄉下人,屁也不懂……你們隨便坐啊!”
這時,白藿香發現她身上不少傷,顯然是在之前被綁的時候掙紮出來的,就要給她治傷。
她倒是受寵若驚——顯然很長時間沒人對她好過了,緊張的她話都說不利索了:“小傷,彆麻煩了,耗子來月經——多大點逼事兒啊!以前村裡老娘們找我打架,腦袋都被砸破過,命賤,也沒啥事兒……”
果然,她劉海遮擋下,是有個不小的凹坑。
白藿香冷冷的不說話,但是手頭利索,已經給她擦了藥了。
她眼裡忽然含了眼淚,但是好像怕我們笑話,趕緊擦了,自嘲的說道:“我這人……不習慣人家對我好——燒包。”
我讓她彆難受,就請她講講,關於白玉貔貅,有什麼線索沒有?
她一聽問,這就一拍巴掌,說道:“對了,有點事兒你可能還真不知道,我們這個貔貅山,有個怪規矩。”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