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董哥耐心的看向了他們“這件事情不是我們不管,而是由於分工的原因,轉交給了其他部門調查,有問題,你們可以跟相關部門彙報。”
眼瞅負責人說的這麼正式,那些人不禁麵麵相覷,人群裡不知誰說道“你們覺得,這種待遇的人,是你們鬥得過的嗎?空調吹多了得病,閒事管多了要命。”
這是警告他們,不要引火燒身。
那些商鋪老板也不傻,反應過來,頓時不吭聲了,尤其是剛才那幾個起哄,說我燒了他們鋪子賠不起的,都露出十分後悔的表情,偷偷的看著我,像是生怕我要跟他們秋後算賬。
安家勇急的要跳腳,但那些老板想起來是安家勇開的頭,瞅著他的表情怨恨了起來。
高亞聰審時度勢,雖然不甘心,但也隻好低聲說道“算了,他今天運氣好,以後有的是機會,咱們先回去吧。”
安家勇沒轍,轉身就想回去開車。
可我大聲就說道“老同學,怎麼這麼急著走,你們家也著火了?”
他們倆的腳步一停,安家勇惱羞成怒的轉過臉“傻逼,我告訴你,彆得了便宜還賣乖,我就不信這個世上沒王法了……”
這話我得原句還給你——你以為設局坑人,栽贓嫁禍,事不成拍拍屁股就能走?你他媽的以為你是秦始皇?
我答道“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你們慌慌張張的乾什麼?行,要是害怕就回去吧,好歹也是老同學,傳出去我李北鬥把你的膽子嚇破了,也不好聽。”
安家勇這個人愛虛榮好麵子,最恨彆人激他,可以說一激一個準——上學時他就這樣,外號叫十八中二踢腳,一點就著。
果然,高亞聰攔著他,也沒攔住,他甩開了高亞聰,衝著我就走了過來“就憑你一個跳大神的,還能嚇唬我?怎麼嚇唬,把你的牛鬼蛇神招出來是不是?也好,招出來,給大家開開眼。”
我奔著他走過去,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子,把他拖過來了。
在場的人都以為我要揍他,都瞪大了眼睛,高亞聰看向了我,倒是不心疼安家勇,而是一副鄙視的表情,像是在說我這種土炮的格局也就在這了——多大的仇,打一頓就了事。
當然不會有這麼簡單——你想得美。
安家勇被我一抓,也怒了,一拳就懟在了我太陽穴上“你他媽的算什麼東西,找削呢是不是?”
可他的拳頭還沒觸碰到我,臉色立刻就變了——因為他這一下,反倒是聽到了自己手骨爆發出的響聲,好像死死撞在了什麼硬物上,骨頭碎了。
緊接著,他直著嗓子就叫喚了出來“草泥馬,你把我骨頭弄折了……”
不折才怪,我把海老頭子的行氣全調出來擋在了額頭上,你用多大的力氣,我十倍還給你。
周圍的群眾都傻了“那小子打人太陽穴,人家沒事,自己疼哭了?”
“林黛玉都沒這麼脆弱,他紙紮人托生的?”
“呸,我看是碰瓷詐醫藥費吧?也不鍛煉點演技,就出來賣藝了。”
眾人以為安家勇是裝蒜,全嗤笑了起來。
就連高亞聰也皺起了眉頭,有點不解安家勇這是唱的哪一出“行了,老公,彆開玩笑了,咱們回家吧……”
“你懂個屁!”安家勇疼痛羞憤交加,嘴裡自然說不出什麼好話“誰他媽的開玩笑了!”
他的手已經無力的垂下來了,雖然不想哭,但是劇痛之下,眼睛條件反射的流出了一臉的眼淚。
“臥槽,演的還真像!”眾人起哄“要不是親眼目睹,真以為他讓人打了呢!”
程星河故意在一邊裝路人甲,一個硬幣就扔過來了“再演的更像點,我們給你打賞!”
安家勇惱羞成怒,還想抬另一隻手,可我一下就把他的手扒拉下去了,凝氣上目看清楚了他身上的東西,一下將他脖子上掛的一個墜子揪下來了。
這一下,彆人沒看出什麼來,安家勇和高亞聰的表情一下就給變了。
看來,我還真沒找錯。
杜蘅芷看向了這個東西,也皺起了眉頭“果然是這種東西。”
啞巴蘭跑了過來,好奇的看著那個吊墜“哥,這是什麼玩意兒?”
那個吊墜跟我想的一樣,是骨頭做的,上麵有一些密密麻麻的經咒。
這就是那個紅袍人的容身之地。
我告訴啞巴蘭“那個放火的東西,叫殃。”
遭殃的殃。
安家勇一聽我這話,像是被說中了心事,表情是說不出的恐懼,聲音都顫了“李北鬥,咱們有話好好說,彆動這個東西……”
我把那個吊墜放在了安家勇麵前,手一鬆,吊墜就落在了地上。
高亞聰的臉整個僵了,就想把那個東西給搶回來,可白藿香早就擋在前麵了,故意不讓她過來。
他們兩口子死死的盯著那個吊墜,我則伸出腳,一腳把那個吊墜給踩碎了。
“哢。”
高亞聰立刻尖叫了起來,安家勇還不如高亞聰,叫都沒叫出來,一張嘴張開,像是一個被衝上岸的魚。
他勉強的吐出了兩個字“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