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愣了,這怎麼可能?
七星龍泉的煞氣還是第一次被壓下去,而能壓這種煞氣的——我的心裡陡然一跳,這個三姐,難不成已經修成了仙靈了?
真要是這樣的話……我們根本打不過!
而三姐轉身,對我也像是有幾分忌憚,忽然也是嫣然一笑:“大櫃之人,我的好日子快到了,沒時間跟你糾纏,小郎君馬上就要出生了,我勸你,不要多管閒事。”
話音剛落,那個白色的東西跟簾幕一樣垂了下來,把那些美女都遮擋在了後麵,我想越過簾幕過去,可沒想到,簾幕瞬間消失,雖然門和窗戶還是完好的,可三姐和那一屋子美女全憑空不見了。
隻剩下了那一堆賀禮,還有滿屋子的香氣。
程星河眨巴了半天眼睛,立馬把窗戶和門全推開了,可跟她們來的時候一樣,走也走的毫無蹤跡,青氣也散發的飛快,追都沒地方追去。
公子哥猛地從床上蹦了起來,左看右看,對著我就吼了起來:“你不是牛皮吹的山響,要幫我解決這事兒嗎?狐仙呢?你把狐仙放跑了!”
屁話,不是我把狐仙放跑了,是狐仙放了我才對!
她要真是仙靈,那杜蘅芷他們那些天階來了,恐怕也得吃一番苦頭,彆說我和程星河這倆玄階了。
說也怪,她口口聲聲的大櫃之人,到底什麼意思?
他這麼一嚷,江總他們自然也全趕來了,知道了事情的經過,不由麵如死灰,江總立馬抓住了我:“李大師,那……那現在可怎麼辦啊?”
公子哥指著我就罵道:“還能怎麼辦,這倆人眼瞅著那些東西還折騰我,還在後麵裝死,讓那些東西嚇的快尿了,你老糊塗了,還指著他們?呸,也是我糊塗,還指著你能幫我找個靠譜的人呢!”
江總一張臉又紅又白,又想安撫公子,又怕我撂挑子,還擔心我擺不平這件事情,急的出了一頭汗。
程星河氣的張嘴就要罵那個公子哥:“你還有臉說,剛才你那慫樣……”
我擺了擺手,看向了公子哥,說道:“我要是你,就先攢足了精神,應付一會兒的事兒。”
公子哥一聽,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你什麼意思?一會兒什麼事兒?”
我答道:“生孩子之前經曆的事兒唄。”
公子哥一愣,就想罵我,可還沒張嘴,忽然捂住肚子,就大叫了一聲:“媽呀……”
江總一看,立馬抱住了公子哥:“兒子,你……你怎麼了?”
“疼!”公子哥抱著自己的肚子,跟食物中毒似得就翻滾了起來:“我肚子疼……”
生孩子之前要經曆的事兒,自然就是陣痛了。
我剛才就看出來,公子哥的災厄宮上陰雲密布,馬上要倒黴。
“媽呀……媽耶……”
公子哥的臉瞬間跟白紙一樣,腦門上都是汗:“弄死我吧……弄死我吧……我受不了了……”
生孩子之前的陣痛據說沒幾個人能忍下來,江總經曆過,想到孩子正在受這個罪,立馬抓住了我:“大師,彆的我不求,我就求你救救我兒子,哪怕,哪怕讓我替他疼也行!”
這種疼是每個“母親”都要親自經曆的,誰也代替不了。
江總聽了,頓時滿臉絕望,眼瞅著兒子幾乎把床單都抓破了,急的眼睛都紅了:“那,那他難道真的……真要生?這還沒十個月呢啊!”
人懷胎十月,三姐的種未必跟人一樣,三姐的小姐妹們都來了,看來就是今天了。
我回頭就去看程星河,結果他不知道啥時候,一頭紮在了三姐那些小姐妹們送來的零食前麵吃上了。
你餓死鬼投胎還是怎麼著?開水永遠是熱的,你他娘永遠是餓的。
我把他揪出來:“流鼻血了還吃,不怕吃死你。”
程星河十分無奈:“這不是入秋了天乾物燥嘛,也不能賴我……哎,你想出主意來沒有,那個三姐恐怕不好對付。要實在不行勸勸江總,就讓他生了得了,怎麼也是門親戚。”
是你大爺的親戚。
不過也怪,她真的成了仙靈的等級,那劉家哪兒來那麼大的麵子,能請她來對付公子哥?
眼下看來,要想對付那個三姐,七星龍泉都不行,看來隻有一種東西。
就是把她打傷的那個東西。
可那到底是什麼呢?
正這個時候,秘書忽然跌跌撞撞的跑過來了:“江總,對麵劉家出大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