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也在外麵嚎啕大哭“兒啊……我的兒啊……”
我心裡明鏡似得,這個術法,也是三姐靠著那個天狐尾巴做出來的,現在她已經失去了天狐尾巴,不可能繼續這個術法了。
那個妖胎,保不住了。
秘書死死的盯著公子哥,喃喃的說道“憑什麼?憑什麼?”
他猛地站起來,一把抓住了我“你們這些吃陰陽飯的,不都說人會有報應嗎?他害的我妹妹一屍兩命,憑什麼沒有報應?還是……你們收了錢,就給這些有錢人走後門?你們隻認識錢嗎?”
這事兒對門外漢並不好解釋,不過我也儘量說清楚,雖然江總的兒子害過人,但是江總自己,救過更多的人。
同時,這公子哥不死,是因為江總命裡不該喪子,但是江總百年之後呢?誰也說不好,那個時候,這公子哥身上會發生什麼事兒。
很多人不信報應,說他們見過一些惡人乾多了壞事兒,還是活的好好的,我也隻能說,你沒見過,不代表就沒有——報應有時候,就發生在你看不到的地方。
秘書吸了半天的氣,頹然坐在了地上,忽然笑了起來“那就好……我等著,我得等著……”
這時江總又來抓我,指著她兒子說道“大師,可是我兒子的肚子……”
沒錯,妖胎雖然胎死腹中,煞氣也不動了,可妖胎還是存在在他肚子裡麵。
我答道“這事兒我就得找專業人士來辦了。”
邪病,當然隻能鬼醫來治。
江總聽說,趕緊把白藿香也接來了,白藿香到了之後,看著他那個肚子,答道“好說,邪氣瀉出去就行了,給我配大黃,積雪蝴蝶粉,還有……”
而公子哥好了傷疤忘了疼,盯著白藿香長得好看,一隻手就摸在了白藿香的手上,舔了舔嘴唇“你是中醫?那你會按磨嗎?在皮膚上擦精油那種……”
一邊說著,一邊拿白藿香的手往自己杜子下引。
白藿香的脾氣我們都知道,我跟程星河對看了一眼,同時露出了幸災樂禍的表情。
果然,公子哥猛地一聲慘叫,我就看見一根金針隱入到了公子哥的肚子上。
而白藿香麵無表情的說道“不必抓藥,我看他這邪氣積累的太深,還是用針石法吧,拿上好的銀雪炭來。”
“炭?”公子哥緊張了起來“拿炭乾什麼?拔罐子?”
白藿香一笑“差不多。”
這一笑,把公子哥的心都快給笑化了,他沒想到的是,拿炭,是要把粗針燒紅,往他細皮嫩肉的肚子上紮。
他這個劫難,還真不好過。
隨著公子哥的慘叫聲,屋裡頓時全是煙熏火燎的燒豬皮味兒,聞的程星河直流哈喇子“咱什麼時候去吃烤肉?”
江總心疼的流淚,我也跟著流淚——煙熏火燎刺眼。
我就出了門,到院子裡透氣,一抬頭,三姐還趴在樹枝上。
這就有點讓人意外了,我就問她“你要給你的大狸子小郎君送葬?”
三姐瞪著我就咆哮了起來“放屁,我……我……”
我這就看出來了,鬨半天是三姐下不來了——她四肢短小肚子大,貿然下來得挨摔。
我就上了樹,把她給抱下來了。
三姐盯著我,驚疑不定“你……你想對我怎麼樣?”
我答道“我就想跟你打聽個事兒。”
三姐立馬警惕了起來“我就知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你說我對你一個大狸子,能奸盜個啥呢?
我就問她“你好歹也是個仙家,那個秘書,是怎麼找到你的?”
肯定有個中間人,對江家,劉家,秘書,三姐,似乎都很熟悉。
大狸子猶豫了一下,這才不情不願的說道“我跟那個人也不熟,我隻知道——他好像也是這個江家的人。”
江家的人?
我冷不丁就反應過來了,對了,江家……江瘸子,江辰,不是都姓江嗎?
難道……他們是一家子人?
沒等我想出什麼來,三姐忽然一下從我懷裡給竄了出去“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還有見麵的時候!到時候,哼哼……”
這算是結仇嗎?
灰百倉十分不滿“水神爺爺,咱們還能讓個大狸子騎在肩膀上撒尿?你等著,我追上去逮回來咱們把她涮火鍋吃!”
我擺了擺手說算了,她後半輩子,也沒什麼成人的機會了,就讓她過過嘴癮吧。
灰百倉歎了口氣“水神爺爺寬宏大量,做大事的,就是不一樣。”
不,是我懶,嫌麻煩。
就在這個時候,我忽然發現,樹後麵有個東西——挺大,白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