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馬站了起來,拉住了黃老頭子:“老哥,有件事你先聽我說……”
可黃老頭子著急,回頭說道:“這件事情著急,小老弟,你等我一時半刻,我這就回來。”
說著,行色匆匆就跟著那個人往江家內宅走了進去。
我抓了個空,想追上去,可一個人一下就擋在了我麵前:“李北鬥,你這交遊挺廣闊嘛,不僅把何家那幫傻子騙的團團轉,連天階都讓你糊弄了,哎,你教教我,怎麼給地位高的人洗腦啊?”
江景。
我他媽的哪兒有心情跟江景糾纏,推開他就要追黃老頭子,可江景身子一轉,就輕捷的轉在了我前麵:“話還沒說完呢,你這麼著急乾什麼?”
我急了眼,就想把他撂翻,可沒想到,江景看著不著調,手上的行氣竟然很霸道,我一手沒推開他,反倒是讓他震了一個踉蹌。
臥槽,這個江景,竟然比江辰的行氣還厲害——難怪他老是一副自以為是的樣子,還真有點本事。
不愧是龍虎山的高徒。
江景的眼睛裡閃過了一絲狡黠,我算看出來了,他根本就是故意給我難堪的,怎麼可能讓我過去,於是我對著黃老頭子馬上要消失的背影,大聲說道:“老哥,你萬事小心,我看見了你的氣,有人可能要害你!”
這話一出口,周圍的地階全愣了,紛紛看向了黃老頭子。
“奇怪,我怎麼看不出來?”
“廢話,那個小子來曆再神秘,也隻不過就是一個玄階,肯定是看錯了——天階的麵相,誰都能看?”
“玄階就是玄階,來曆再硬,本事也卡在這裡了——還敢大聲嚷出來,不怕打臉?”
黃老頭子一聽這個,回頭倒是笑了:“哦?謝謝小老弟關心,那就讓他試試。”
說著,明擺著沒把我說的話當回事,擺了擺手就進去了。
一股子不祥的預感立馬縈繞到了我心裡——黃老頭子可彆真的出事兒,這是我這輩子,第一次希望自己望氣望的不準!
江景則忍不住笑了:“喲,這位玄階可真有本事,還能給天階相麵呢?真是癩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氣啊。”
去你娘的,我懶得理他,腦子倒是轉動了起來——剛才烏雞行色匆匆的,說有事兒,黃老頭子也是一樣,難道十二天階出什麼事兒了?
不可能啊,十二天階都是金字塔的頂峰了,誰有那麼大的本事,能讓他們出事兒?
我盯著內院,很想進去看看,但是這裡戒備森嚴,守著的都是高階,我根本也進不去。
程星河也過來了,一把就將我拽了回來,盯著江景似笑非笑的:“真不愧是地階一品啊,看我們是玄階,欺負的真帶勁。”
以大欺小當然為人不齒,江景這個人愛麵子,注意到了周圍的視線,裡麵說道:“欺負?你們也配?”
白藿香擋在了我前麵,也衝著江景笑了笑。
這個笑是好看——可以我對白藿香的了解,那個笑容,是讓人害怕才對。
江景哪知道這個,光知道白藿香好看,臉一下就紅了,與此同時,我聞到了一股子甘甜的香氣。
這個時候,江辰也進來了,江景猶豫了一下,趕緊帶著江辰就去了第一排的主位——那是東道主的位置,僅次於十二天階。
他一邊走,還忍不住回頭看白藿香,耳朵也紅了。
周圍人哪兒知道內情,瞅著我們的眼神,剛才還挺忌憚,這麼一會兒又變成鄙夷了——都覺得我剛才給天階望氣實在現眼,玄階就是玄階,不見得真有什麼本事。
程星河卻知道我沒看錯過,也跟著緊張了起來,眼珠子一轉,轉身就繞到了後麵,也不知道上哪兒去了。
白藿香一瞅程星河不見了,氣的跺腳:“說他是劉姥姥,還真沒錯,什麼時候了,還到處亂鑽。”
不對,程星河看著欠欠的,可他從來不做沒用的事兒。
我盯著後門,是越來越坐立不安了。
旁邊的那些地階一開始還規規矩矩的等著,但是時間長了,都有些不耐煩了,還有的抬起手腕子看表:“這不是已經到了時間了嗎?十二天階怎麼還沒來?”
“就是啊,哪一屆的青囊大會,也沒見延遲過。”
“哎,彆是真出了什麼事兒吧?”
“胡說八道,比十二天階厲害的,那是地仙散仙了,他們逍遙快活的,為什麼來為難咱們這些凡人?”
地仙散仙?我卻冷不丁的想起了那個公孫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