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巴蘭也追了過來,二話不說,就要把那個東西給抓下來——他是通陰之體,那些不是人的東西,彆人摸不到碰不到,他卻是一抓一個準。
看那個東西力氣比他還大,他還沒靠近,竟然直接被煞氣彈出去老遠,一頭撞在了假山石上,發出“乓”的一聲巨響。
我心裡一疼,當時就急眼了,眼瞅著那個東西要趴在啞巴蘭身上,我一手撐地,另一手貫穿了全力,就用七星龍泉劈了過去。
那個東西沒動,而我的手一陣劇痛,暖暖的濕潤了起來——掌心虎口,被震出了血。
不光如此,“嗆”的一聲,我就知道壞了。
眼前一道銀光劃了過去——七星龍泉,硬生生的斷成了兩截子。
我一下愣住了,眼瞅著那個東西轉身要撲我,程星河大聲就叫我閃開,可來不及了。
劫難?
“你們乾什麼呢?”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暴怒的聲音響了起來,隨著那個聲音,披麻人一張白臉眼看蓋到了我臉上,卻跟融化在空氣之中一樣,突然消失不見了。
我頓時就傻了眼,這貨勝利在望,為什麼走了?
我還沒回過神來,一隻手就揪住了我的後衣領子“你們到底搗什麼亂呢?啊?早聽說你們這種人會邪術,該不會想在桂芬這下什麼邪法迷魂術什麼的,給桂芬弄個神魂顛倒迷上你們吧?”
是新郎官好不容易從廁所窗戶裡掙紮出來了。
不偏不倚,馮桂芬她們也回來了,一瞅新郎官揪我跟揪小雞崽子似得,立馬就問新郎官乾什麼呢?
新郎官一見馮桂芬,連忙裝出了很和善的樣子,說大師看事兒跌倒了,他把我扶起來,說著還假模假式的拍我身上的草葉子。
程星河也跑了過來,看了看啞巴蘭沒什麼大礙,說幸虧這小子是個山核桃腦袋,腦仁小殼子厚。
接著,看見七星龍泉的斷刃,也是心疼的倒抽涼氣,伸手想撿七星龍泉的斷刃,可又被煞氣傷了一下,不由跳腳罵娘,說七星龍泉窩裡橫。
啞巴蘭也趕了過來,看著七星龍泉,也是一陣惋惜“哎,都怪我……”
我就更彆提了,回過神來,心裡才鈍痛鈍痛的——七星龍泉跟了我這麼長時間,立下汗馬功勞,說沒感情是騙人的,不過我還是打起精神安慰啞巴蘭,說它怎麼也是個死物,怎麼能跟活物,不,活生生的人比。
東西壞了就壞了,人完了就回不來了。
程星河就捅了我一下“那到底什麼邪祟,怎麼好像完全沒見過?新品種啊?”
隱隱約約,我有了一種感覺,這個東西,不像是死人。
程星河很以為然“特麼的這麼硬,難不成金剛鑽成精了……而且,剛才它為什麼跑了?”
馮桂芬這會兒跑過來了,挺抱歉的就問我有事兒沒事?她老公是個亞洲醋王,沒得罪我吧?
我盯著新郎官,卻一下就明白過來了。
那個東西,它怕這個新郎官!
也怪了,這個新郎官全身上下,就沒有一個好地方,有什麼好怕的呢?
眼瞅著馮桂芬問事情進展,程星河低聲說道“七星龍泉都折在這了,要不咱們……”
正是因為七星龍泉都折在這了,我不能讓它白折。
我想了想,立馬問馮桂芬“你這個新郎官沒入你們這一行之前,是乾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