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新郎官雖然一臉貪欲,但是鼻子準頭不大,說明膽子挺小,能乾出這種事兒,一定有人指導,隨便想想也知道了——既然他也是社會人,很可能以前是跟著那個老劉的,這新郎官被馮桂芬找上,成了乘龍快婿,一開始,就是老劉在後麵慫恿的,這些害人的法子,恐怕也是那位老劉耳提麵命。
馮桂芬家倒台了,獲利最大的,那不就是老劉嗎?真要是讓新郎官奪權,老劉再滅了新郎官,就是分分鐘的事兒,他就可以獨步這個地區了。
新郎官這才意識到,自己原來也是一個棋子,麵如死灰,徹底是沒話說了。
程星河他們跟了過來“你帶著這貨,怎麼個找法?”
我答道“你們也幫忙看看,這附近,哪裡有紅色的痕跡。”
程星河腦子快,一下就反應過來了,仔細一找,指著個地方就說道“你看那!”
我跟過去,隻見那地方也被火給波及到了,一棵挺大的黃花斛木,已經被燒了一半,但是樹乾上,還留著一些紅色的痕跡。
我立馬把火滅了,程星河也看出來了,興奮了起來“原來你給那個東西撒朱砂,是要留點蛛絲馬跡啊!果然夠雞賊。”
啞巴蘭一聽,盯著那個樹說道“這就是那個樹精?哥,我來報一劍之仇!”
說著上去就要把那個樹打折。
我還沒來得及阻攔,啞巴蘭一隻手上去,雖然用了全身的力氣。可那棵樹竟然紋絲不動,反作用力倒是把啞巴蘭給帶了個跟頭。
彆人看著一個人去打樹,肯定是要笑他煞筆的,但是我和程星河對啞巴蘭的能耐心知肚明——普通的樹,在他那勁兒下,早該斷成兩截子了。
程星河也一愣“怎麼,這是鐵樹成精?”
我就看著那個新郎官“你不是木匠嗎?你去把這個樹上帶朱砂的位置砍開。”
新郎官一聽我這個匪夷所思的要求,頓時也是一個黑人問號臉,但馮桂芬從後麵就給他屁股上來了一腳“讓你去你就去,他媽的等雷劈呢?”
新郎官差點讓她踹的撲到樹上,隻得拿了工具上去了。
啞巴蘭低聲說道“哥,這個樹我都弄不開,他……”
我讓啞巴蘭隻管看。
啞巴蘭一抬頭,頓時也愣了。
隻見那個新郎官一隻手敲在了樹皮上,跟撕豆腐皮似得,輕而易舉的就把樹皮給扯開了。
這一扯,就露出樹皮下,有一個黑盒子。
顯然,是很久之前,曾經有人把這個黑盒子給藏在了樹上,但是很久也沒人來取,樹不斷生長,枝乾就把這個東西給包在裡麵了。
新郎官這就把那個東西給取下來了。
拿在了手裡,那個黑盒子觸手微涼,一摸就是好東西,打開一看,裡麵有一把尺子。
源源不斷的煞氣,就是從那個尺子上發出來的。
我把尺子翻過來,我們三個頓時就明白,那個東西為什麼披麻戴孝了。
尺子正麵,刻著的,就是一個披麻戴孝的人。
旁邊還有五個彎彎曲曲的古體字麻衣玄素尺。
不顯眼的地方,還有一個小小的“金”字。
新郎官瞅著那個東西,頓時也愣住了“難不成。這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