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哇,露麵就好。
我一把抄起了玄素尺,就奔著鞋店跑。
窗簾店老板剛從外麵回來,還不知道街上的事兒,看我風風火火差點撞上他,還罵我是不是趕著投胎。
我也顧不上搭理他,進了店堂,果然看見古玩店老板也趴在了店裡,狀態跟房東一樣,而一個紅色的身影,從鞋架子後麵一轉,就進了內室。
程星河這會兒也跟上來了,我立馬讓他看好了古玩店老板,自己追進去了。
進去一看,隻見一個俏麗的背影,風擺楊柳似得就要從內室穿過去,我也沒猶豫,玄素尺一橫,就擋住了她的去路。
她身上的陰氣確實很特彆,厚重的厲害。
而她被玄素尺上的煞氣一震,踉蹌了兩步,驚慌失措的看著我。
這個姑娘確實很好看,鵝蛋臉,小鹿眼,柳眉微垂,是個特彆無辜的長相,不過我也顧不上細看她的鬼相了——這東西傷人,先控製起來再說,免得出現新的受害者。
還不知道古玩店老板情況怎麼樣呢!
玄素尺在我手裡一旋,對著她斜削了下去,她往後一倒,堪堪才站住,這才勉強說道“我……我做錯了什麼?”
她自然不知道自己做錯什麼,老虎也覺得吃人沒錯,這是本能。
不過,我們不樂意舍身喂虎。
玄素尺的煞氣爆開,轟的一聲,把小伍半個鞋架子削下去了,她退無可退,我趁機抖出了啞巴蘭給的金絲玉尾繩,直接把她給拴住了。
這技術當然是比不上蘭家老爺子的,但是對付邪祟,應該還算是夠用。
果然,她被金絲玉尾繩拴住,動彈不得,我剛想看清楚她是個什麼來路,而她一抬頭,對著我就哭了起來。
這倒是讓我吃了一驚,整治這麼多邪祟,咬我的有,掐我的有,還真是第一次看見對我哭的。
“冤枉……冤枉……”
一股子怨氣猛地炸開,好險把我給衝退幾步,臥槽,這女的確實很厲害。
可她吸了兩個人了,冤枉啥?
我用金絲玉尾繩拽著她就出來了,程星河護理完了古玩店老板,抹了抹腦袋上的汗“算這老頭兒命大。”
我瞬間鬆了一口氣,沒出人命就好。
接著,程星河就看向了那個三寸金蓮“就是她?”
沒錯,我現在也看出來了,這個女的確實古怪——她跟玄素尺上的麻衣人一樣,好像是個物靈。
小伍看她被抓住,也一手抱著掃帚,戰戰兢兢的看著她“千樹哥,還是你有本事!”
不過,我卻還是覺得有點奇怪,這個物靈吸了人氣,按理說挺凶,怎麼這麼簡單就抓到了?
而小伍正仔細端詳呢,打量到了腳上,忽然跟發現了什麼似得,一把拉住了我“千樹哥,我知道,為什麼房東被吸的時候,我覺得不對勁兒了!”
咋啦?
而就在這個時候,街上又傳來了一聲慘叫“鬼啊!”
是窗簾店老板的聲音。
程星河一下站了起來“不是,這都抓住了,怎麼還……”
我一下就明白什麼情況了,一把將金絲玉尾繩塞在了小伍手裡“抓緊了彆鬆開!”
說著,就奔著外麵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