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怔,這就說道“我,我給的現金,哪兒有轉賬記錄,年月日……這麼久了,那誰記得清楚。”
“不對啊,”我接著說道“那為什麼這麼久你都不來找我算賬,非今天來?”
那人一下噎住,說不出話來了,而周圍的人也反應過來了“沒錯,真要是挨坑,也不可能過一年半載才想起來吧?”
那人被輿論這麼一壓,這才說道“我想起來了,是,是你三月份的時候給我看的,我老婆死了之後,我才想起來你看家宅這事兒,找人看看,都說家宅不對,我才找來的,我也不是為了自己,我就是為了撕破你的真麵目,免得更多不明真相的群眾被你給害成我這樣!”
“確定是三月份?”
“確定!”
那就巧了,我看向了董警官,說“董哥也在這,可以跟縣醫院的查一查,三月份的時候,我上街被大卡車撞了,在醫院躺了半個多月,出了院,就一直在家躺著,商店街到處都是監控,隻要他跟我見麵,一定會被監控錄上,但凡找到了我跟他同框的證據,我立馬把店關了。”
那人一聽,臉色頓時就變了,顯然發了慌“我,我記得沒那麼清楚,也許,是四月,五月,誰說得好……”
“日子說不清也就算了。”我走到了他身邊,一下把那個女式睡衣給抓過來了“這衣服能記清楚吧?你老婆穿多久了?”
那人本來就發慌,猝不及防被我搶走了衣服,瞬間更慌了,急急忙忙就要搶回來“我,我老婆穿好幾年了,你彆用臟手碰我老婆的貼身衣服!”
我把那個衣服往外一翻,一串沒剪下去的價簽就露在了外麵“哦?那你老婆耐受力也真是不小——貼身衣服穿了這麼長時間,標簽不剪,水也不下?”
“一年,不對啊!”有個圍觀女觀眾大聲說道“這是xx牌秋天的新款,昨天新上市的,你老婆怎麼可能穿一年?”
這擺明了,就是剛從店裡買來的新衣服。
眾人露出了原來如此的表情“還真是個碰瓷的。”
那人腦門上汗珠子迸發,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了,眼珠子咕嚕咕嚕亂轉,像是想找個縫跑出去。可觸及到了董警官和馮桂芬的小弟,腿軟了。
我蹲在他麵前“冤有頭,債有主,咱們素不相識,肯定是有人讓你來對付我的,你把指使你的人說出來,今兒這出鬨劇,我就不跟你追究。”
那人吸了口氣,露出了恐懼的表情來“我……”
其實,我早知道人選了“也不用你說人名,你隻說是不是就行了,那個人,是不是道貌岸然,半老頭子,長著一雙紅眼?”
這話一出口,眾人就知道是誰了“邸紅眼?”
那人一聽這話,頓時就傻了“你,你怎麼知……”
“咳咳……”一個慢條斯理的聲音從人群之中響了起來“李北鬥,冤有頭債有主,你引誘著這個人說我的名字,給我扣黑鍋,是何居心啊!”
邸紅眼親自來了。
十二天階名聲在外,周圍的同行議論都不敢議論了。
而那個人一見邸紅眼,頓時嚇的渾身哆嗦,立馬改口“我,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我就是看你開業挺熱鬨,想著詐點錢吃肉喝酒,不行啊!”
說著,他看向了董警官,索性伸出了手來“你把我抓去吧,在班房,我還能吃幾天飽飯呢!”
造謠訛詐不是什麼大罪,抓也抓不了多長時間——比起這個,他顯然更怕邸紅眼。
程星河忍不住了“這小子還真是個忠犬,不行,我得招點餓鬼來拾掇他……”
我拉住他,看向了那個男人“你是被威脅了,害怕才不敢說吧?隻要你把邸紅眼坑我的事情說清楚,你們家的事兒,我幫你做主。”
邸紅眼的眼睛不光更紅,還露出了凶光。
那人頓時一愣“你,你幫不上……”
我接口說道“你怎麼知道幫不上?你被威脅,不就是因為你老娘?”
那人頓時傻了眼,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彆指望邸紅眼了,”我接著說道“你老娘的病,我……”
白藿香接著說道“你母親現在,吃的是大宣肺散,止咳枇杷露是不是?可這些藥不對,她得的是鬼癆病,整個縣城,不,全國,我治的最好。”
鬼癆病?今兒才在小伍那提起這個病,想不到一轉眼就真有得這個病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