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馬拔腿就衝著薑家跑了過去。
一進院子,我就聞到了一陣很濃烈的血腥氣。
開門一看,隻見老薑擋在他媽麵前,手上掛著個黑乎乎的東西。
是個纏著一頭黑發的人頭。
看樣子,那個人頭想撞到薑婆子身上,卻被老薑給擋住了。
白藿香雖然沒見過這種東西,但是她一把金針出手,就紮在了那個腦袋的腮幫子上,像是讓那個腦袋鬆開嘴。
可那個腦袋的牙口特彆好,跟白鼬一樣,咬的死死的,就是不鬆開,老薑胳膊上,正滴答滴答的往下淌血。
而薑婆子聽見了我們進來的聲音,大聲就喊道“來人啊,快來人,這屋裡有東西……這屋裡有東西……”
程星河搶了一步,狗血紅繩咻的從手裡彈了出去,對著那個人頭“咻”的一聲套了上去,那人頭倏然回轉,一雙眼睛死死的瞪著我們。
我也算是見過不少邪物了,但一時間也炸了一身雞皮疙瘩——這是我見過的,最怨毒的一雙眼睛。
那個頭十分靈敏的躲開了紅線,衝著程星河就撲了過去。
煞氣一炸,這東西等級還不低,怎麼也有灰靈鬼的程度了。
程星河臥槽了一聲,奔著立櫃後麵一躲,那個頭一口牙就死死的咬在了立櫃上,一大塊木屑應聲而落。
程星河瞪大了眼睛“這個牙口,代言個牙膏就賺大錢了……”
啥時候了,你還想這些有的沒的,我抽出玄素尺,對著它就砸了下去,那東西感覺到了煞氣,回頭盯著我,應該也是怕我的煞氣,但程星河趁著這個機會,已經在屋裡掛滿狗血紅繩,弄了個天羅地網,它跑也跑不了,隻能做個困獸之鬥了。
眼看著我這裡沒有狗血紅繩,它心一橫,想奔著我撲,我一尋思,這東西最好能活捉,於是我就裝成了驚慌失措的樣子,奔著廚房退了過去。
那頭立馬跟著我就過去了,那東西還真快,一瞬間就追到了我鼻尖,眼瞅著要咬上來了,我玄素尺一拍,一瓶子水直接衝著那個腦袋飛了過去,那腦袋猝不及防被潑了一臉,趁著它沒反應過來,我抄起了一袋糯米粉就糊在了它腦袋上。
糯米粉辟邪,可這個腦袋不是什麼善茬,就衝著這個速度,把糯米粉甩下去也不是難事兒,可潑了水就不一樣了,糯米粉遇上水,直接糊上,它甩不下來。
果然,這一下子,它整個腦袋跟個大湯圓一樣,什麼也看不見了。
我抄起了一個泡菜壇子,直接把那個腦袋給扣住了。
腦袋把壇子撞的當當響,但是煞氣被糯米粉這麼一包,它出不來了。
程星河追進來一瞅,直跟我豎大拇指“七星,還是你有辦法——你以前滾過湯圓是不是?手法很熟練啊,哪天不做先生了,能上街擺攤!”
擺你個頭。
就在這個時候,薑婆子大聲說道“快來人,看看我兒子,我兒子傷了……傷了……”
白藿香已經反應過來,在給老薑上藥了,可薑婆子還是不依不饒的,對著我們就大罵了起來“你不是說能治病嗎?怎麼還有這麼多血腥氣,你倒是快點啊!我兒子出了啥事兒,我跟你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