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老徐也掏出了手電筒,對著四周圍照了起來。
這裡空蕩蕩的,兩側則是各種洞窟,每個洞窟裡麵,團團都有些可疑的黑影子。
再看清楚了那些黑影子,老徐更激動了,對著洞窟就叩拜了下來,說真是喀爾巴神顯靈,這是神跡。
手電筒的光柱在上麵一掃,我們才看出來,那些洞窟之中,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雕像,張牙舞爪的,都是沒見過的形製。
黑痦子和壯漢更加不信,直接霸道的帶著駝隊擠了進來,就開始安營紮寨修整。
我們剛才差點把命搭進去,也累得夠嗆,程星河早就忍不住了,又打起了魚乾的主意,被我把手給打了下去。
老徐看我們不行禮,十分不滿,又在嘀咕著,說喀爾巴神給的命不珍惜,還會招來其他災禍的。
這時白藿香在拿毯子,我忽然想起來,進這個入口之前,她說死之前要告訴我一句話,就問到底什麼話?
這麼一抬頭,我還看見她鼻子紅了,瞬間想起來了,怕是把她摁在我胸前的時候力氣太大撞的,不由十分不好意思。
白藿香本來魂不守舍的,不知道在想什麼,一聽我這麼問,紅色從鼻子上擴散,整張臉全紅了,回過頭就冷冷的說道“忘了。”
剛才受了那麼大的驚嚇,也正常。
這時程星河在一邊高興的說道“七星,快來,這裡有柴禾,媽的,終於不用露天了,點上火還不美的跟過年一樣。”
我立馬跟了過去,結果手電筒照亮了那些東西,我和程星河的頭皮全炸了。
那不是柴禾——是人骨頭。
那些人骨頭不知道在這裡躺了多少年了,身上的衣服早就爛沒了,這個時候,啞巴蘭在另一側興奮了起來“哥,這裡有大紮蓬!”
大紮蓬是本地用來做燃料的一種植物,個頭很大,滿身是刺,應該是作為勒坦給人避難場地的時候,前人留下的。
物傷其類,我們也不想多看,就想去找啞巴蘭生火,可手電筒的光這麼一閃,我瞬間覺得有點不對勁兒——這一下,我看出那些屍體的姿勢有些古怪。
他們的身體扭曲,像是劇烈掙紮之後,死的很淒涼。
奇怪,怎麼死的?
要是凍餓而死,應該死的時候很衰弱,不至於這麼痛苦。也不像是被人殺的,骨架很完整,也沒見到什麼明顯外傷。
程星河猜出了我的心思,說道“你說是不是窒息死的?”
窒息死確實痛苦,可我們進來之後,空氣很流通,應該是預留了通風口,不能是窒息。
程星河跟著我湊近看,說也可能是爭奪資源,被毒死了唄,可話音未落,我們倆頓時都瞪大了眼睛。
隻見這些屍體的白骨上,出現了很多孔洞,密密麻麻的。
乍一看像是被鬼蜮噴的,但是再一細看,這些孔洞要比砂礫大很多,而更瘮人的時候——那些孔洞不是從外入內,而是由內到外。
好像,是從他們的骨髓之中,鑽出了很多東西一樣。
我們倆看了一眼,都泛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這個時候,“蓬”的一聲,啞巴蘭和白藿香已經把大紮蓬收集起來,點上了,橙紅色的火光跳躍了起來,裡麵頓時溫暖許多。
壯漢他們還跟以前一樣,在離我們不遠不近的位置生了火,虎視眈眈的看著我們。
我和程星河一合計,既來之則安之,這裡再古怪,怎麼也比被黑風沙卷走強——後來我才知道,這個想法是多可笑。
醇厚香甜的熱酪茶下了肚,我們恢複了生命值,整個人都精神了起來,程星河拿了一把撲克,張羅著鬥鬥地主,而老徐則捧著熱酪茶四下裡看了起來。
老徐還懂這種藝術呢?
我順著老徐的視線,也看到地板上,牆壁上,有些奇怪的經咒,很像是象形文字,我隻能勉強辨認出來,有的像是太陽,有的像是星星,星相圖嗎?
我來了興趣,就問老徐,這是什麼意思?
老徐卻皺起了眉頭,說道“怪了——按理說,這應該是刻上給喀爾巴神的讚歌,可不像,倒像是……封邪祟的經咒。”
邪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