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的話,我倒是可以給你提供植腦的經驗。”波爾給自己到了一杯啤酒回道。
“算了,還是做人吧!”沈航搖搖頭,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波爾繼續喝著,直到他自己也喝趴下了。
大廳裡隻剩下沈航一個人還醒著,沈航撐著下巴,慢慢將茶喝儘,腦袋裡今天獲得的零碎畫麵不停的閃爍,隻可惜沒有任何的用處,不過去分散了他許多精神。
科索隆的清晨,降起了小雨。
天氣的變換,是根據外在天氣的變化而來。不過雨得純淨度很高。
沈航被淅淅瀝瀝的雨聲吸引,看向了外麵。他開始思考一個問題,那就是今天該怎麼度過呢?
正發愁的時候,身後傳來了腳步聲。
卻是安德烈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朝他走了過來。
“老師。”安德烈喚了一聲,很鄭重的樣子。
“怎麼了?”沈航回過頭問道。
“我不打算繼續寫書了。”安德烈垂著頭,有些壓抑的說。
這個結果,沈航似乎預料到了:“因為伊黛爾?”
“我將自己能編的都編了,最近十幾年,我的書甚至出現與以前作品十分相似的劇情,我仿佛在自己抄襲自己的書,已經沒有創意可言,而內容方麵,也越來越蒼白、空洞,甚至每個故事都變成了悲劇,是我對這個世界,越來越多的嫉恨吧!最終,伊黛爾讓我徹底了迷失了自己,我已經不適合做一個創作者,因為我帶給人的隻有越來越多的失望與絕望。”安德烈說。
“舊時代有著很多恐怖與悲劇故事,創作的目的,其實不是為了去指引、引導其他人,作為創作者,應該是要享受創作的。”沈航開導他,他不想安德烈就此終結,因為那樣的話,漫長的夜晚,他又會缺少一種打發時間的可做事情。
“我已經無法享受創作了。”安德烈垂著頭,絕望的說。
沈航不知道如何去安慰,隻能拍拍的肩膀。
兩個人沉默的看著雨,一直等到天色更亮。
“世界很大,雖然已經是一片瘡痍,但或許我們可以繼續四處去看看,行萬裡路,讀萬卷書,或許你該四處走走了。”沈航建議道。
“或許吧!”安德烈點點頭,明明生命沒有儘頭,他卻沒有目的了。
又是一天,或許又可以說笑玩鬨。
但沈航知道,這樣的日子,不會持續的太久。
昨夜的瘋狂,很多人都是虛偽的在笑,人類似乎習慣了在人群中,隱藏自己真正的情緒。每個人都的笑臉背後,都有著一股抹不乾淨的淒涼,生命是無窮的,但人心卻是枯萎的。
沈航很像做個藝術家,思想家,來批判這一切,但他也發現,自己也是沒有目的的,哪怕是突然想出個求生樂園,改變安落鎮死氣沉沉的氣氛,但他知道,這個遊戲遲早也會被人厭倦,因為這個時代的人,都在漸漸失去耐心。
如果,人類還等不到死亡,或許,贖罪著的秩序最終也會崩潰。
清醒後,該散的散了。這一天,都下著雨,連帶著龐賽都沒有四處跑了,而是在酒店的跑步機上玩。
沈航、薇薇安、老A、托婭、米迦爾等坐在一起,商量著明天的作戰計劃。
“雖然我答應了老西索,但我根本不知道骨頭社的戰鬥力到底如何,我在安落鎮連瑟琳都打不過。”沈航很直接的說,他承認自己弱,麵子這東西沒必要硬撐。
“骨頭社會從正西方向而來,這是他們一貫的行動路線,這個時代,用腦子辦事的不多,所以咱們隻要重點部署在北方就可以了。”老A與他們戰鬥過很多次,經驗吩咐的說。
“不會有陰謀詭計嗎?比如聲東擊西,引蛇出洞之類的計謀?”沈航問道。
“並沒有,骨頭社的家夥們,不喜歡用腦子辦事。”托婭笑著回答。
“但他們失敗了這麼多次啊!”沈航不解的說,“再怎麼也會換些辦法吧!”
“因為他們不急,失敗了等來年繼續,就好像過節日一樣,每年都要來一次。”貝法西納說。
“好吧!原來骷髏們也很無聊。”沈航聳著肩,那群骷髏的想法已經脫離了正常的思考範圍。
作戰計劃確定,人員部署完成。
托婭隨著第一小隊離開,薇薇安喝著紅茶,沈航望著
她問道:“骨頭社對愛麗絲對撞機執念很大,為什麼不派出全部戰鬥力來搶奪呢?”沈航問道。
“因為佐恩打不過巴納姆拉,所以他不會那麼做。”薇薇安回答。
沈航不太理解,繼續問:“巴納姆拉多厲害?你們三個不都是係統級麼?”
“我不知道他多厲害,但我不想麵對他。所以我幾百年來,不曾去過巴德。”薇薇安放下茶杯告訴沈航。
沈航撐著下巴,算了算時間:“再有三十五天,就是管理者會議了。到時候我用神秘之力,好好感受下巴納姆拉的厲害。”
薇薇安沒有提意見,米迦爾看著窗外的雨有些不高興的趴在桌子上,範德彪和卡奇拉蹲著屁股坐在她前麵,無聊的啃著鬆仁。
兩個小老鼠到了科索隆後,都胖了一圈。
倒是朱麗娜還保持的不錯。
朱麗娜吃不吃老鼠呢?沈航突然這樣想起來。安落小鎮似乎流行過鼠味餅乾,在老鼠和魚之間,貓會選擇什麼?
他也夠無聊的想著這個問題,米迦爾躺了半天後,翻了個身子,目光溜溜的看著沈航了。
“想什麼呢?”沈航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問道。
“我在想,我的身體到底可不可以長大。”米迦爾回答。
沈航笑笑,沒有答案。
“如果我長大了,你會接受我嗎?”米迦爾問道。
“我們這樣的關係不好嗎?”沈航反問。
米迦爾沉默,歎了一口氣:“我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薇薇安也看了她一眼:“巫娜要你來乾什麼?”
“不告訴你。”米迦爾不說。
“你們不要胡鬨。”薇薇安帶著一絲警告,米迦爾卻不理會的轉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