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怎麼掉到青銅了?”沈航問道。
“這是一個漫長的故事…”謝莉爾說到這兒停下來,指了指不遠處的小型石桌。“我有故事,你有酒嗎?”
“你可真會玩。”沈航給她豎起個大拇指,他身上自然沒法帶酒,不過鬆井和子的空間裡麵可是放了。“等會,我去弄酒。”
沈航在四處找了找,將鬆井和子找到,要了幾瓶酒,紅的白的還要啤的,拎到謝莉爾麵前。
“來,講故事。”沈航說道。
謝莉爾吐吐舌頭,撓撓腦袋,講道:“從前,有一個叫小紅帽的小姑娘…”
“你講童話故事啊?”沈航不等她說完瞪眼吼道。
“童話故事,不是故事嗎?少打斷我。這隻是故事的開頭,我找點代入感而已。”謝莉爾也是瞪著眼,一臉我跟你急的模樣。
沈航坐下來,看著幾瓶酒,一一撬開。在附近的桌子上拿來了兩個杯子。謝莉爾繼續編故事:“小紅帽有一個後媽,是一個女巫婆,因為嫉妒小紅帽長的漂亮…”
“小紅帽轉白雪公主?”沈航再次打斷。
“不能轉嗎?”謝莉爾很認真的問。
“你繼續編。這些酒,我就混在一起了?”
“混吧!”謝莉爾很不在意的說。“為了躲避後媽的追殺,小紅帽逃入了森林,遇到了七個小矮人。在小孩人的調教下,她學了一身本事,一拳能打開一顆碗口粗的樹。”
沈航聽她胡言亂語,把酒混在一起,啤的紅的白的,用手指直接攪拌幾下,然後遞給了謝莉爾。
“彆編了,喝酒。”
“切。”謝莉爾小聲碎了口,也不繼續講故事和沈航一杯碰一杯的乾喝酒了。
把謝莉爾喝趴下後,沈航也醉醺醺的撐著下巴,看著袋鼠姑娘在擂台上跳豔舞…
不知道什麼時候,薇薇安來到了沈航身邊,抱著他的胳膊,枕在沈航肩頭。
“喝酒嗎?”沈航搖晃著手裡的空酒瓶,酒氣未消的問道。
“不喝。”薇薇安回答。
“袋鼠們似乎散場了。”沈航看著已經空無一人的擂台,熱鬨已經不知不覺中冷清下來,但他一直盯著前麵,卻是忘記了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
“謝莉爾嗎?”薇薇安看了看醉得嘿嘿笑的褐色膚色姑娘問道。
“是的。”沈航點頭。
“沒想到樹百年不見我還能認出來。”薇薇安說。
“我也和她有很多年沒見。和以前相比,她也變了。”沈航說。
“我們就算身體不成長,心智總是會長大的。”薇薇安說:“比如米迦爾,你真的當她是孩子嗎?”
沈航點點頭,端起酒杯,卻發現裡麵沒酒了。
“要喝兩杯嗎?”沈航向她邀請。
“我想睡覺。”薇薇安說。
“睡吧!”沈航放下杯子,由著她靠著。
薇薇安閉上了雙眼,安詳的入睡。
沈航睜著眼睛,看著前方的擂台,活的太長,時間太充足,總是會莫名的空虛。這是一種被時間吞噬的寂寞,以前的人類畏懼,因為發現自身在老去,生命在逝去,而現在的人,無所畏懼,所以空虛隻會令人寂寞,令人逐漸崩潰。
謝莉爾有故事,但沈航就算有酒,她卻沒有真正的講出來。
謝莉爾喜歡法令羅,這件事沈航知道,很多人也知道
。
但法令羅,不喜歡女人。
當然他也不喜歡男人。
沈航不知道法令羅有沒有喜歡的人,但知道肯定不是謝莉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