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歸雁並不怎麼想要這幅畫,然而他還回去反而會讓人感覺到不安,喬歸雁還是把這東西放回了自己房間。
掛起來是不可能掛起來的,這輩子都不可能掛起來的。喬歸雁乾脆把這東西和剛寫好的大字藏在一起,完美隱藏在房間床底下的。
第二天上學,裴天際這位新任家教照舊沒有理會喬歸雁,自顧自的提前吃完早餐去了教室。喬歸雁慢了他幾分鐘才到教室,來的時候薄文浩已經十分正常的坐在原來他們的位置上了。
還是那個最佳學習位,隻是薄文浩並沒有再做招呼喬歸雁的行為。持續了小半個月的事情已經差不多能養成習慣了,喬歸雁有一點不太適應,也莫名有了一點感傷。
他心裡也清楚薄文浩並不是一個有救的人,從昨天傍晚人工湖的事情就可以看得出來,胡編亂造給他送了一口霸淩的大鍋,遇到禍事就把女友推出來頂上,毫無疑義的品性惡劣。喬歸雁並不覺得和這種人劃清界限有什麼可惜的,但人的情感總是那麼奇怪,時不時就是會有那麼幾分多餘的多愁善感。
喬歸雁吐了口氣,不再多看其他,大大方方的走到空蕩蕩的第一排坐下,和裴天際之間間隔了六七個座位。
薄文浩不可能再來糾纏他,那他也沒必要再和裴天際湊一起,弄的誰都不舒坦。
上午課程結束,喬歸雁一邊回宿舍一邊用智腦查了下網店情況,他所期盼的冤大頭並沒有來,他信用卡的欠債也依然是個難題。
並且他走到一段比較沒人的小道上,就有人攔住了他的去路。
是一位梳著蘋果頭長相甜美的妹子,喬歸雁看著感覺有點眼熟,仔細回想了下沒多久就想起來了。
是在之前裴天際給他的資料裡的照片,是薄文浩曾經追求不曾,欺淩過的一個妹子,資料上寫著叫宋瑩。因為不太重要,裴天際給他的文件裡並沒有對這個人的詳細介紹。
“有什麼事?”喬歸雁問道。
宋瑩兩眼隱隱泛紅,似乎被人欺負了一樣,神情有些緊張,兩隻手在身前無措的打著結,見喬歸雁停下了腳步,訥訥地說道:“我表哥是烏滔
……啊,不是,我叫宋瑩。”
“那個,之前薄文浩欺負過我,人工湖給他潑臭魚水是我讓人安排的。”一口氣把整句話說完,宋瑩連忙對著喬歸雁深深地鞠了一躬,“非常抱歉,我的人沒有和薄文浩他們說清楚,讓他誤會了,給您帶來麻煩了,非常抱歉。”
說到最後宋瑩聲音都帶了幾分哭腔。
她家在首都裡也有點小勢力,要不然也不會被薄文浩看上,然而和喬歸雁對比,那就是完全是天上和地下的差彆。
不敢賭喬歸雁會不會遷怒這種事情,比起牽扯到她表哥烏滔那邊,最好了解這件事的辦法就是把她送到喬歸雁麵前,給他出氣。
比起外地人,宋瑩作為首都本地的,倒是知道喬歸雁以前也隻是整治那些想要做皇太子妃的貴女而已,把人趕出首都就收手了。至於那些凶殘的流言裡,說喬歸雁還搞死過幾個人,那是沒有的。
有這些前例在,宋瑩才沒有當場嚇哭出聲。
雖然宋瑩說的顛三倒四,不清不楚的,但喬歸雁倒是聽懂了。
他就想呢,怎麼那些妹子們反應這麼快,原來是薄文浩的那些受害者裡麵有烏滔的親戚。他和烏滔交代過要如果薄文浩再一次想送女朋友,可以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整治他。比起其他人還不清楚薄文浩是否真的倒台了,宋瑩這個烏滔親戚自然是能第一時間了解了情況。
“沒事,薄文浩知道的,如果是我,他現在就不可能還能好好的待在學校裡。”這個時代是帝製,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社會高層的權力也是難以想象的,隻要他放出話來,都不需要多做什麼,自然會有一堆人讓他滾出首都星。
見宋瑩悄悄鬆口氣,喬歸雁嘴角略微勾起了些,伸手在宋瑩看起來就很蓬鬆好摸的發揪上拍了拍,“你做的很好,不用擔心。”
看著喬歸雁離去的背影,宋瑩才緩過神來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剛才喬歸雁輕拍她腦袋的觸感仿佛還殘留著,能讓她清晰的感覺到友善的意味。
就好像,她哥哥一樣。
宋瑩對自己這突然冒出來的念頭紅了臉,感覺自己臉皮厚的可以,趕緊把這個可怕的念頭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