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天際麵無表情地把所有消息都看完,然後就去找了鄭奕:“你有沒有把我的事說出去了?”他追喬歸雁的事情,可就隻和鄭奕說過。
已經躺下睡著的鄭奕,被一個電話喊起來,腦子都轉不過來,一臉困倦不解地看著視頻電話那位滿臉凶神惡煞的家夥:“你說什麼?”
他說出去裴天際的事情,那可就多了去了。
隔著個電話,鄭奕不怎麼慫,反正裴天際這家夥在很多事情上都沒什麼記性,就是態度不好,這大晚上的,一覺起來裴天際他就把什麼都忘了。
“喬歸雁。”裴天際咬牙切齒。
和喬家有關的事情,裴天際就忘不了,更不要說喬歸雁了。鄭奕精神了不少,稍微想了一下,在結合裴天際這十分有惱羞成怒意味的樣子,再加上群聊裡先前還在說的賭約事,鄭奕大概猜清楚了。
一臉無語地看著裴天際,鄭奕重新窩回被窩躺好,完全懶得搭理裴天際:“你表現的那麼明顯,瞎子才看不出來。”
在觀察人方麵,裴天際對鄭奕還是非常相信的,既然他這樣說,那就真的是大家都知道了,頓時就心頭一驚:“那小幺他也知道了?”
“哦,他就是那個瞎的。”鄭奕閉上眼,模模糊糊伸手把視頻電話給關了,完全無視電話那一端某人給喬歸雁辯解其實他還挺聰明的話。
唉,瞎子瞎不瞎,又和腦子沒關係。
對這種瞎子不明著來絕對不行的,裴天際為了喬歸雁偷偷摸摸報名訓練,他不發那張照片,喬小瞎可能想都不會往那邊想。
其實如果不是喬歸雁明確表示過喜歡皇太子,直接表白是最好不過的選擇了。
嗯,如果裴慫慫敢的話。
操碎心的鄭奕內心裡吐槽了幾句,就安逸的沉入夢鄉。
裴天際那邊克製住了自己蠢蠢欲動重撥的手,知道自己如果敢再打給鄭奕,隻怕就是拉黑的下場。
吐了口氣,裴天際把那幾個人請喬歸雁吃飯的錢大概算了個數,然後乘以二轉給喬歸雁。
喬歸雁:?
裴天際:打賭的餐費,他們說一個個排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吃完,就直接折現給你了。
對於裴天際的說辭喬歸雁也沒
有懷疑,畢竟那豐厚的金額,絕對是誠意十足,足以遮蔽喬歸雁的雙眼。
喬歸雁:噢,知道了。
喬歸雁:本來還想正好去吃燒肉呢,我還沒真的在店裡吃過。
裴天際:明天早上我們正好一堂課,中午放學就去吃吧。
那種怪怪的感覺又出現了,喬歸雁突然發現,好像每一次都是這樣,隻要是他想的事情,裴天際都從來沒有拒絕過。
然後再一想,好像除了皇太子之外,哪怕是喬父,在他穿越來的接觸裡,也都沒有拒絕過他什麼。
做美人真好。
想想往事,喬歸雁心裡流下了心酸的淚水,並飛速給裴天際回了個好。
得到喬歸雁回複後,裴天際給那些和喬歸雁打賭的人發了信息,讓他們記住餐錢已經給了,是他們給的,都彆說錯。
所有人都表示自己會守口如瓶,也對自己收到喬歸雁群發的消息守口如瓶。
對比收到的兩條消息,他們隻能表示。
嘿,這對未婚夫夫真好玩。
對這些背地裡的暗流湧動,喬歸雁是一無所覺,和裴天際上完課就這麼頂著一堆人的目光去了焦星燒肉。
他現在經常和裴天際一起出沒,已經沒有刻意維持原身和裴天際那種紛爭關係。
已經有過預約,焦星燒肉的店長看到喬歸雁和裴天際來那是一臉喜慶,親自迎接他們兩一路送到包廂裡麵。
裴天際跟著兩人身後,看著近乎空空蕩蕩的大堂,有些奇怪這家店居然都沒有用餐的人。他之前來打包燒肉給喬歸雁的時候,明明滿滿當當的。
到了包廂,喬歸雁第一眼就落在包廂裡麵裝點的那些字畫上,正常的山水畫大概占了一半,還有一半就是之前喬歸雁看到的那種混搭風字畫了。
就是按一副五百萬算的話,這個包廂裡就至少有五千萬了。
被這個金錢震懾了下,喬歸雁就聽到店長說:“喬小姐不好意思,您也看出來了這包廂都是一些偽劣的複製品,如果您覺得不太能過眼,我就把他們都撤下來。”
經過好幾輪以訛傳訛,再加上喬正希收集古籍送喬歸雁的事,帝都星上層隱約有了喬歸雁對古書籍字畫“有研究”的說法。
不過那種東西可遇不可求,他們店也送
不起第二幅畫。
“不用,就這樣。”一聽是假的,喬歸雁就淡定起來了,“我有些餓了,麻煩先把你這的招牌菜上一些,兩人吃的量就可以了,我就不要菜單了。”
“好的,喬小姐裴少爺先坐,馬上就來。”
等店長走了之後,裴天際才對著喬歸雁問道:“你還懂這些?”
“不懂,隻知道如果是正品的話很值錢。”喬歸雁看著牆上的畫,重重地歎了口氣,說起來他當初還買了一堆遊戲呢,就浪了半個月,半個月後他就開始了慘無人道的補習生涯。
等熬過這個學期,他暑假的時候一定把這些花了好多錢買的遊戲,全部浪完。
喬歸雁在內心裡給自己定了個目標。
裴天際莞爾,好像喬家還特意給喬歸雁設定了卡額限製,頂多就是十萬,一旦餘額高於這個數,喬家就停止給他打生活費了。
大概帝國貴族裡,能支配現金最少的,就隻有喬歸雁了。
可這看什麼都買不起的目光,也未免太可憐了吧。
“你名下資產也有幾十億了,也不用這樣吧。”給喬歸雁倒了一杯茶水,裴天際無奈。
“唔,也是。”喬歸雁沒有解釋那種微妙。
因為太過值錢,反而感覺那隻是虛無的數字。
尤其這些資產都完全動不了的情況下,就更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