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完影之後,他們還一起吃了蛋糕,中途裴天際打了視頻電話對鄭丘少將表達了自己的感謝。
大家都有事,稍微聚了半小時後就各自散去了。
鄭奕回學校,喬正希帶著喬歸雁和裴天際去了安全局,其他喬家人有的加班,有的則是回家去了。即便是相對有空的喬正希,在送完兩人到安全局認證身份之後,也返回了自己工作崗位加班去了。
被安全局的工作人員領著一路上過了好幾道認證門,喬歸雁兩人才見到了‘荊相’。
讓喬歸雁十分遺憾的是,他們之間還隔了一道強化玻璃牆,中間連縫隙都沒有,傳音都完全是用喇叭來傳遞的。
喬歸雁特意把裴天際拉來,就是想讓裴天際把人壓住,他才比較好打人,現在看來這一點是很難辦到了。
不過他親眼看到‘荊相’過得很慘,喬歸雁也算是滿意了。
多虧當時這家夥那些挑釁的話,喬歸雁這輩子就沒有這麼認真的去記過東西,如果不是這樣,喬歸雁還真的不一定能發現荊相的不對勁,並且在觀眾席上一眼就認出來他。
現在不過是隔了兩天,喬歸雁就明顯能感覺到荊相整個人都瘦了好幾圈。
露出來的手部皮膚有明顯的電擊傷,以及大小不一的淤青和剛凝固的血痂,喬歸雁仔細一看還能看到針孔的痕跡。
顯然眼前這個人已經是受過不少刑訊了。
很多傷口應該都是今天新造成的。
就在今天早上,‘荊相’的檢驗報告出來了,‘荊相’全身上下會自覺更新換代的細胞都已經完全是‘荊相’這個人了,但是在‘荊相’的身體內部不會被替換的內臟裡,取出來的那些細胞的DNA比對確認,這人確實不是‘荊相’。
安全局的人員用這串DNA在大羽帝國的數據庫裡,並沒有發現附和這串DNA類型的人,眾所周知,這片星海裡目前已知的就隻有兩個帝國。
眼前這個‘荊相’顯然是大西帝國的人。
其實這樣一想,也非常附和常理。
安全局的人已經對所有回來參加比賽的大四學生們進行了審問,也和被押送回帝都星參與這件事情的下層軍官們進行了核對,確認原本的命令中並沒
有要殺死裴天際這個要求。
摧毀機甲這件事情隻對裴天際來說,帶來的後果比較嚴重。但是如果真的殺死了裴家遺孤,首先軍部內部的聲音就會讓這些人很難受,更不用說還有一直以來姿態都是很護著裴天際的喬家了。
但是對於大西帝國來說,就完全不一樣了。
裴家對他們來說有不共戴天之仇。
當初裴父開著滿月號,帶領第四軍團在前線擊潰了他們大西帝國絕大部分戰鬥力,到現在都隻是在勉力支持不被大羽帝國入侵國境而已。
大西帝國無論是政界還是軍界,就沒有人不想讓滿月號化為灰燼,讓裴家沉底消失在曆史之中的。
這就是國仇。
在玻璃牆那一側的‘荊相’傷勢不輕,並沒有什麼精力的樣子,坐下來之後掃了來訪的兩人一眼,就垂下眼睛安靜的仿佛是個呼吸機器。
喬歸雁並不在乎他這個態度,倒是非常愉悅地欣賞起了人家傷口。
裴天際對這種事情不感興趣,如果不是喬歸雁想來,他絕對不會花時間在將死之人身上。
在路上裴天際聽工作人員說‘荊相’的DNA在大羽帝國沒有對應的人之後有點感興趣,倒是找工作人員要來了‘荊相’自身的DNA數據看了一陣,現在似乎很無聊的樣子坐在喬歸雁身邊擺弄自己的智腦。
“我們拿冠軍了,在絕對的力量麵前,你耍的那點小手段一點意義都沒有。”過了好一會兒,喬歸雁才用著輕蔑地語氣說道,“你千辛萬苦弄的一點損傷,第二天就修好了。”
“膽小如鼠跑了就跑了,結果一天不到就被抓住,嘖嘖嘖,沒用的東西就是沒用,什麼事情都乾不成。”
‘荊相’聽著喬歸雁的話,略微抬眼,並沒有看喬歸雁,而是掃向漫不經心還在折騰智腦的裴天際:“當初我就不應該心慈手軟,那時候如果繼續攻擊的話,你們哪裡有機會在我麵前說話。”
聽了這話,裴天際沒忍住笑了聲,拉住要發火的喬歸雁手,看著荊相說道:“確實沒機會和你說話,你如果繼續動手,你就是機甲戰鬥場上的一塊肉泥。”
“你哪來的自信,覺得我對你們一點防備沒有。當初你機甲揮過來我可是立刻躲開了,你腦子壞了
當我後續一點準備都沒有?”裴天際說這句話的時候,那語氣仿佛對方就是個傻子。
“就你那脆的和紙皮一樣的機甲,我放開手腳,解決你都不需要五秒。”
“早知道你是大西那邊的,那場比賽壓根不可能讓你活下來。”大西帝國對於裴天際來說,也有滅他全家的仇,裴天際又怎麼可能不恨呢?
要不然以他裴家出身,去哪個軍團都可以,為什麼要執著第四軍團那裡麵一堆汙糟事情?因為裴天際一直都想著要滅了大西帝國,隻有第四軍團是直接和大西那邊對陣的前線。
以前裴天際就是用這種語氣懟喬歸雁的,每次都能把喬歸雁氣到跳腳,現在聽著裴天際用這種語氣說‘荊相’,把這個仿佛十分淡定的家夥說得眼神都變了,喬歸雁沒忍住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