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天際這話說的倒是沒錯,精神力應用這種事,肯定是國家的管理人員確保不會對社會穩定造成影響後,才會普及到大眾之中。
哪怕喬歸雁推測十年才能完成研究這個節點錯誤,就從小範圍內應用到確定能普及,肯定也要有十年。十年足夠家裡做很多準備和考量了。
喬歸雁暫且把這件事情放在腦後,他現在目光著重是放在了自己的畢業課題上。
上學期他們小組列了很多條實驗失敗的問題,其中大多數都在實驗中或者和研究人員問答之中,喬歸雁都確認和研究沒有關係。
↑他們實驗室偶爾會做腦控感應器,自然也是做過一些反向研究,斃掉大多數亂開的腦洞完全沒有什麼問題。
但那些問題之中有一條,喬歸雁得到了證實。
因為實驗室的外包公司就是做腦控感應這方麵的,也就是說在這方麵有著豐富的資料,以及最開始喬歸雁坦誠了自己調動精神力,實驗室內測出了的那些數據喬歸雁同樣用權限都拿到了手。
有了具體的實驗器材和數據,喬歸雁用了一個寒假的時間已經大概摸出來,之前那些人腦數據存儲為什麼失敗了——
實驗研究之中缺少的那一部分就是人體通過感應設備傳輸到智腦進行控製的數據,反過來是不可行的。
人腦送出來的數據信息進行編譯是針對身體的,同樣一套信息送回人腦,就會造成解碼失敗,成為無用的信息負擔,造成實驗失敗,如果強行進行存儲,就會對人腦造成損傷。
也就是說喬歸雁實際上並不需要做什麼硬件設備來完成自己課題,現有的腦控感應器就可以完成反向的傳輸,他們小組需要破解的是信息傳輸後被人腦記憶的這一套‘密碼’。
這有點難,和最開始製作腦控感應設備的時候翻譯‘密碼’情況並不一樣,現在的難度要更高一點,畢竟腦控感應設備的‘密碼’翻譯者直接就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和感應器傳輸出來的東西呈現在智腦等顯示設備裡是什麼樣的。
喬歸雁現在的研究,可以知道智腦上需要傳輸的是什麼,但沒辦法看到人腦內是用怎麼樣的‘密碼組’進行記憶的
。
好在喬歸雁並不需要最難的‘零’開始琢磨,他的精神力可以做到直接傳輸給其他人腦內進行記憶,這這說明這段精神力附帶的信息‘密碼’就是正確的。
可以根據這段信息進行編譯分析,來研究整個人腦的信息存儲方式,從而達到破解人腦‘存儲’,成功製作出那‘哆啦A夢的記憶麵包’。
沉浸在實驗氛圍之中,喬歸雁短暫的忘記了性彆的事情,回到帝都星之後直接就拉著小組成員去了申請的學校實驗室內。
“寒假裡我有重大的發現,不要問這個信息來源,目前是加密的內部情報,可以保證絕對的正確性。”喬歸雁興高采烈地說道,“就和學委提出來的論點一樣,是翻譯器類的問題。”
他們班級的學委,也就是他們專業的年級第一閆均益是率先提出‘密碼’錯誤這個觀念的。
喬歸雁把自己在實驗室裡的研究發現都說了一遍,說完後才看著閆均益:“學委應該對這方麵比較有研究,當初提到的幾個問題都有印證了,我建議由學委來做這個課題的主要項目負責人。”
閆均益臉上帶著錯愕,隨後變成了無數的喜意和感激:“我會做好的。”這個世界並不太講究謙讓這回事,隻不過在喜悅過後,閆均益對著喬歸雁問道,“這個課題本來就是你提出來的,你不做負責人的話,那是要做什麼?”
“甩手掌櫃。”喬歸雁毫不猶豫地說道。
這句話當然是開玩笑的,隻是喬歸雁去過實驗室之後,知道自己確實是不適合做這個項目的負責人。
最合適的還是閆均益。
這不僅僅是因為他是年級第一。
閆均益和喬歸雁不一樣,哪怕喬歸雁在學業上奮勇前進,或許能把人家閆均益的年紀第一寶座給搶走,但是有的時候實驗研究的天賦和記憶力這種東西是沒有什麼關係的。
就好像被喬歸雁暫定名為‘記憶麵包’的課題,成功變成了現實應用,每個人都能夠擁有喬歸雁的記憶力,在這樣的情況下,個人天賦上的東西反倒是更加重要起來。
哪怕所有東西都記下來,怎麼去用才是最關鍵的。即便是文科,把課本知識全部都背下來,同樣一篇文章每個人看到的角
度也都不一樣。
一千個人一千個哈姆雷特。
有的人能從字裡行間分析出古代的文化背景,或者隱含的政治陰謀,有的人記住後就隻是在小姑娘麵前拽一句詩。
喬歸雁的天賦顯然是更偏向於統籌管理分析上的,閆均益甚至小組內其他人,在人腦研究這方麵顯然是比喬歸雁靠譜的多。
這也是喬歸雁為什麼要組這個課題小組的原因所在。
但在‘記憶麵包’出來之前,喬歸雁還是沒辦法真的作為甩手掌櫃的。課題負責人雖然是閆均益,但他們課題小組的組長還是喬歸雁在擔當,喬歸雁依舊要充當小組內資料庫,還有人員時間以及各種實驗器材房間的租借用事宜。
俗稱——打雜的。
隻是這個打雜的內容,比喬歸雁意料之中要難很多,簡直要和自己當初在第二軍團作為部門小領導媲美了。
上學期大家被喬歸雁找來,但這幾個人充其量也就是對喬歸雁這個課題感興趣,以及喬歸雁有足夠多的能量來增加他們對這方麵的經驗。至於喬歸雁喊著要在畢業前把這個課題搞定,除了喬歸雁之外,其他人其實都沒太當真。
現在真的看到曙光,整個小組人員臉上都泛著光來,完全進入了馬力全開的狀態。
其實這個研究如果有他們學院生物信息係的人配合就再好不過的了,然而誰都沒有提。
當初腦控感應設備製造出來,所有研究人員信息都被刻在曆史紀念碑上,那時候可是有兩百多人!現在他們的研究如果真的成功,也可以說是劃時代了。
他們可隻有四個!不要說曆史紀念碑了,就是教科書說不定都能寫上。
沒有誰能拒絕這種誘惑。
於是除了正常上課之外,喬歸雁小組成員幾乎都埋頭在學校各個活動室裡,無論食堂還是宿舍都沒有回去過,全靠咖啡和營養劑度日,偶爾出門幾乎都是去找他們學院的老師去谘詢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