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它卻沒有這麼做,而是離開了,唯有對這一點,李蒙十分的不解。
妖魔雖有智慧,但其凶殘的本性是不會變了,按理說,它不可能放棄這麼好的機會,不然,它之前所做的一切都白費了。
難道隻是為了與他一吻?
這怎麼可能…
想到這,李蒙隻感覺到舌頭上還隱隱作痛,雖然傷口已經愈合了…
它咬了自己,在舌頭上咬了一口,不但流血,還吸食了他很多生命力。
剛才李蒙為何會突然推開它,正是因為舌頭被咬破
,生命力流逝,從而驚醒了李蒙。
向後一靠,李蒙背靠著大石,目光有些失神,望著篝火發著呆。
麻煩了…
對方是妖魔,還是熟悉水性的妖魔,對付這種妖魔隻能困殺,在野外擊殺它的可能性幾乎為零,哪怕李蒙拚儘全力也辦不到,因為李蒙不可能進入水中與它戰鬥。
不過,它應該不會再對營地發起進攻了吧。
在它離開時,從它的眼睛中,李蒙看出了很多東西。
它很聰明,這是毫無疑問的,不然,在襲擊營地時,也不會挑弱者下手。
它眼中沒有妖魔該有的戾氣,說明它的歲數已經很大了,能夠壓製住妖魔的本性。
在明知有敵人追殺的情況下,它不會再冒險,在溪水中,它沒有攻擊自己,也是一種警惕的表現,因為它知道,它麵對的不是弱者,一旦它出手攻擊,有可能成功,更有可能失敗,它不願冒險,便退去了。
對自己的實力,李蒙還是有著幾分自信的,不說天下無敵,除了惡神,真正能夠傷到自己的沒有幾個人,就算不敵,李蒙想逃,沒人攔得住。
時間在一點一點的流逝,隨著晨曦從東方升起,宣告新一天的到來。
就在士兵們做好了出發的準備時,李蒙卻突然做出了一個令人意想不到的決定。
“攝政王,我們不追了?”
麵露不解之色,卡爾瑪疑惑的詢問道。
昨天主人還一副不追到妖魔誓不罷休的樣子,今天怎麼突然就改變注意了。
麵對眾人疑惑而又意外的目光,李蒙淡然道:“不追了,如果對方是熟悉水性的妖魔,我們不會得到結果,它已經受傷,應該不會再冒然襲擊營地。”
這倒也是,如果妖魔一心隻是想著逃,他們是追不上的,繼續追擊,隻會浪費時間。
“走吧,我們回去…”
說著,李蒙看了一眼河道上遊所在的方向,便轉身向來時的方向走去。
這是攝政王的決定,士兵們隻能遵從,跟在其後,踏上了回程的路途。
回程的路可比來時容易多了,在下午三時,李蒙便帶著士兵們回到了營寨。
“這裡的事就交給你了,如果它再次出現,立即向我彙報,下一次,我不會打草驚蛇,更不會給它逃跑的機會,眼下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隻能暫時放下這個隱藏在暗中的威脅。”
卡爾瑪知道,身為攝政王,主人有很多事要處理,不能在這裡耽誤太多的時間。
在營寨中,卡爾瑪親自為李蒙從馬廄中牽出了烏騅。
“攝政王請放心,這裡就交給我吧,妖魔雖然難以對付,但並非沒有應對的辦法,我會提高警惕,謹慎而為…”
對卡爾瑪,李蒙還是很放心的,便沒有再多說什麼。
從卡爾瑪手中接過了韁繩,拍了拍烏騅的脖子,李蒙翻身騎上烏騅。
輕夾馬腹,烏騅如下山的猛虎一般衝出,在卡爾瑪的注視中奔出了營寨。
看著主人消失的地方,卡爾瑪臉上的神情有些失神。
此次一彆,不知何時才能看到主人,這個時間應該會很長很長吧…
如來時那般,離開了伐木營地後,李蒙沒有順著道路而行,而是直線前進,騎著烏騅奔馳在荒野之中,所過之處,塵土滾滾,蹄聲隆隆。
在天黑之前,李蒙便騎著烏騅出現了軍營之外。
李蒙才離開了不過兩天而已,軍營並沒有發生什麼大事,一切如常。
盧斯堡外圍的木牆正在有條不絮的建設中,而盧斯堡中的敵人也沒有任何異動。
在眼下的局勢下,盧斯堡中的敵人顯得很是小心,不敢輕舉妄動。
從戰略上講,他們是對的,在明知敵人強大的情況下,隻能避而不戰,等待強援
在主營帳外,李蒙翻身下馬,拍了拍烏騅的脖子便
大步走進了營帳。
在外麵的烏騅自行向一旁的營帳走去,那裡並非馬廄,但那座營帳是屬於它的。